我愿意跟你分享
“你说什麽?”宗政雅问。
窗外风声雨声渐小,逐渐转为小雨,淅淅沥沥,带着阴暗与潮湿感。
邹游望放松身体,脸上露出一丝邪性的笑,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人说:“艹,宗政雅我想亲你。”
黑暗中,宗政雅俯下身体,干燥温暖的指尖描绘着邹游望的五官,脑海中浮现出的脸让他浑身颤栗。
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手指摸到了坚硬的牙齿,轻轻一按,陷入一片湿热,指尖轻颤,“不许说脏话。”
又说:“还有,我同意了。”
身下的人猛然直起身捧着宗政雅的脸,“好,那你要好好看着我啊。”说完摩擦着唇,暴躁粗蛮地分享着对方唇齿间的血腥味,从某种程度上,他们的正在交融,彼此无法分离。
邹游望将自己埋在宗政雅身上,突然说:“哥哥,我想看见你。你的脸,你的手,你的腿,我想看一辈子。”
“刚刚不让开灯,现在自己想办法。”宗政雅双腿内扣夹着他的腿,手也紧紧搂他,根本没想过让人起身。
邹游望感到宗政雅的孩子气,心情顿然舒畅了不少,调整了一下姿势,两个人的身体没有一丝缝隙。就等宗政雅等着邹游望开口求他的时候,听到一声“开灯。”
房间骤然亮堂,映衬着外面的风雨都柔和了不少。
邹游望吧唧亲了一口他的脸,语气荡漾着说:“看来以後还得是我管家,哥哥一点也不了解家里面的东西。”
这栋别墅是前年刚刚装完的,全屋智能,只是宗政雅不用而已。
宗政雅曲起手指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弟弟真聪明。”
听到对象夸自己,邹游望默默挺起胸膛,耳朵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行了,赶紧起来。”在地上坐得太久,猛然起身他的身形一踉跄,邹游望见状急忙跪在地上拉住了人,又听到了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慌了,“宗政雅你怎麽了。”
“怎麽不叫哥哥了。”宗政雅擡起左手轻轻拂过邹游望的发顶,看到他一直盯着自己右手,顿感心虚,“不疼。”
“别动。”邹游望房间里面有药箱,他慢慢拆开那层纱布看到上纱布跟血痂凝在一起之後,额头青筋直跳,“自己忍着点,我不想听到你喊痛。”
邹游望对宗政雅逐渐展露出来了占有欲,他看着为了帮前男友解决麻烦,自己手心上留下的疤,只觉得眼疼,哪怕帮助的对象是他哥,他心里也不好受。
宗政雅很听话,他都做好邹游望故意弄疼他的准备,但一点也不痛,甚至还有点痒。
掌心缝线之後,依旧有血渗出,配合着药跟纱布,结结实实地粘在了一起,不能软化,只能减去周围多馀的纱布,上完药之後在上面敷了一层凡士林纱布,再用干净的纱布进行包扎。
俗话说得好,灯下看人越看越美。
不让动不让说话宗政雅目光无知无觉地凝在了邹游望身上。
灯光从头顶撒下,优越的眉骨挡住了多馀的光,眼窝显得愈发的深邃,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随着眨动不断地变换着形状。
火热的目光让邹游望紧张了起来,打完结後,他捏着宗政雅的指尖,眼皮不受控制的抽搐了几下,将吻印在了他的指尖,“哥哥,不要让自己受伤了好不好,我心里也好痛啊。”
宗政雅闻言,指尖颤抖着,猛然握紧了左拳。他的心脏跳乱了,怎麽咚咚咚的,能不能停下来……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感到心痛……
邹游望看着宗政雅愣神的模样,眉头微微蹙起,跪直身子,小拇指弯曲,“拉勾,不论为了谁,你都不能让自己受伤。”
宗政雅好像失语了,迟迟找不回自己的声音,手指却不受控制地勾上去,喉结滚动,好一阵儿才说:“……好,我答应你。”
邹游望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脚下滑滑的,低头便看到脚底下的文件,声音干涩地问:“哥哥,这些纸重不重要啊。”
闻言,还在欣赏掌心蝴蝶结的宗政雅擡眼看了一眼,很是恶劣说:“价值不菲,你手里这张纸至少七位数起步。”
邹游望欲哭无泪地看着被碾烂的纸,露出一个悲伤的笑,“还有原件吗。”
“你看一看上面写着什麽?”
“不太好吧。”邹游望还是很从心地翻了过来,大眼扫了一下,发现是财産明细後,他眼中的不赞成越来越重,“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少财産是吧。”
下一秒,一句话,让他的心头的气化作了甜蜜。
“身为对象的你,对我的财産有知情权。”宗政雅无比淡定地说。
邹游望看着这一页上的明细,好半晌没有说话,脸上的喜悦却怎麽也控制不住,跟得到糖的小孩子一样。
宗政雅看着开心的人松了一口气,借口要处理工作先走了,实际上是因为他不知道怎麽聊天,应该聊什麽,他不想交往的第一天就被发现是一个毫无情趣的男人。
另一边,廉子谦还没有睡够,就被宗政雅的连环信息给扣醒了,看着满屏的问号,脑袋上也缓缓冒出来一个问号。大脑艰难地运转起来之後,他终于明白了。
廉子谦:爱情三十六计,第一计,瞒天过海。
宗政雅:说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