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洋带着眼泪回过头。
收到医院信息的梁家父母带着焦急走到病床,“摘除腺体这麽大的事情,这孩子一点都不和我们商量。。。”
梁亦奇被吵醒,他艰难地睁开双眼,入目是凌晓甯低头哭泣,“怎麽了?不顺利吗?”
顾辰洋听到他沙哑的声音放在脚想要站起来过去,却被秦时隅拦住,“我推你过去。”
“顺利的。”凌晓甯抹掉眼泪,她对手术过程中发现的东西闭口不言。
梁母泪落两行,“我的阿奇真是遭罪了。”
在这一刻,责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这都是我的选择。”梁亦奇苍白的嘴唇张开又合上,“无论是什麽代价我都承受的住。”
梁父不忍地偏开头,眼眶发红。
“辰洋,我可是好久没看你哭。”梁亦奇打趣他脸上还挂着眼泪。
“我担心你。”顾辰洋哽咽地开口,他眼泪一度压抑不住。
梁亦奇想继续打趣,侧过头看见轮椅时转换态度,“怎麽坐上这东西了?”
“摔跤了。”顾辰洋吸了吸鼻子,努力平复情绪免得被看出破绽。
秦时隅拿着手机联系何助理,目前在腺体瘤这一方面治疗最好的方案是在D国。
可是想要得到那边的医疗名额是一件难事。
在他们伤感时,秦时隅让何助理去调查如何拿到医疗名额。
在这样一个慌乱的情境下,秦时隅眼中只有顾辰洋的情绪,他蹲在顾辰洋面前,“相信我吗?”
他伸手抹掉他脸上的泪,小声说:“并不是绝症。”
本来快要平复的心情再次翻涌,顾辰洋把头靠在秦时隅肩膀上无声地掉眼泪,“怎…麽办啊。”
“相信我好吗?”秦时隅拍了拍他的後背,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因为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所以我会用最大的能力去帮他找资源。”
“这并非是绝症,所以别哭好麽?”
流眼泪的顾辰洋鼻塞,但他又不敢吸鼻子。
于是他让秦时隅将自己推出去,他被推到医院的公共厕所,用力地擤鼻涕。
擤完之後,才问:“你不会觉得我很恶心,然後不喜欢我吧?”
顾辰洋擤的太过用力,脸上红红的。
“不会,很可爱。”秦时隅把他推到孩子用的洗手池前,“洗手。”
“那你都不嫌弃了,为什麽还要我洗手?”顾辰洋打开水龙头。
秦时隅过去给他拿纸巾再折返回来,“这是卫生问题,这跟我喜欢你和不嫌弃你没有逻辑关联。”
“你说的话长,所以你对。”顾辰洋接过纸巾擦拭,“可是腺体瘤现在几乎没有治愈手段。”
“D国有。”秦时隅再去用面巾给他擦脸,“名额很难拿,但我会想办法。”
“真的?”顾辰洋躲开他的面巾,“我有什麽可以帮上忙的吗?”
“来公司做我助理,”秦时隅掐着他手腕,强势地给他擦脸,“跟在何助理身边帮我处理一些公司事务。”
“然後你就有时间帮忙拿到名额是吗?”顾辰洋皱着眉让他给自己擦脸,“我非常愿意。只要能帮到亦奇,我可以像何助理一样端着电脑到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