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裴源看你的样子,似乎也明白了什麽,抿着唇看着人来。
这人呲着一口大黄牙,冲着陈裴源佞笑道,“哈哈哈,陈总陈总,恭喜开业,恭喜开业。”那对小眼睛一笑就看不见缝。
你哼笑一声,站在一边不出声,看他当你不存在的模样就好笑。
陈裴源没应声,转身拉着你的手来到身边,“吴董,谢谢前来,不过新店是我和我未婚妻一起开的,正巧我未婚妻也在,我们便一同感谢您的祝贺了。”
吴有才脸色一僵,恍若看着你的样子,拿手一拍额头,“哎呀,哎呀,怪我,怪我,这才看到小陈总,原来在这呢,还希望小陈总不要怪罪于我,吴某这次是来祝贺小陈总开业大吉。”
说完,他便对着你伸出手,浮肿的手伸到前方,手指大张,指缝间泛着油光,不知先前是摸了什麽,令人一看就厌恶的想吐。
你看着他这恶心行径,再看周围聚过来看热闹的行人,勾唇一笑,他自以为没被发现的小心思,嘴里说着道歉的话语,手上做的是逼迫人的事,好啊,好啊,人来的越多越好,这戏阿,就是要人多才热闹。
吴有才的手僵住空中良久,见你没上前握,正要发难。
陈裴源的手便握了上来,将他四根手指聚拢,他皮笑肉不笑,”吴董,怎麽只跟我未婚妻握手,不跟我握手呀,是瞧不起我陈某人吗。“说着手越发用力。
“没,没有,陈总,你误,误会我了,我就是想跟,小陈总,解开对我的误会。”吴有才暗自吃痛,额头还在不停冒汗,说话断断续续,手下的人眼看不对劲,想要冲上来,却被他马上制止。
陈裴源笑着说了声“原来是这样”,继而放开他的手,身边的助理递给他一张湿巾,他拿着湿巾将手擦的干干净净,就连指缝都不放过一点,擦完,又当着他的面,随手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看来是我误解吴董的意思了,我还以为吴董那动作,是想对我未婚妻有什麽非分之想,我竟不知,跟女士握手竟是这种手礼。”
吴有才被他的动作和话语所刺,脸一阵青一阵红,只怪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没想到陈裴源这个贱人也在场。
你挽着陈裴源的手臂,对他微微一笑,“感谢吴董今日捧场,虽说来晚了,没见证到我们剪彩瞬间,我深感遗憾,但是有吴董的贺词就是对我新店最大的祝福了,至于这花,”说到此处,你故意停顿了一下,视线停在後面两人手中,两盆破破烂烂的花圈,又接上,“我们就不受下来,吴董的花呀,看来还是放在自己桌前更适合呢。”
周围人都在窃窃私语,自然也是看见他那花了,纷纷点评他刚刚的做法和花,这让从来都是顺风顺水,说一不二的吴有才,犹如一把刀刺在心头,他心头滴血,这些贱民有什麽资格说他,他更恨两人让他丢脸的贱人做派。
手下几人恶狠狠的恐吓了周围人,将手中的花砸向他们,这才把他们赶跑。
吴有才脸色阴沉,他擡起小眼睛扫过他们,冷哼了一声,“陈总,今日我好心来祝贺,遭这般待遇,他日,就不知是何光景,吴某劝一句,年轻人,还是要学会自谦一点,会更好!“
陈裴源擡手送客,“这就不劳吴董说了,我们怎麽做,自有我们自家长辈教导,就不劳吴董费心了,吴董,慢走不送了。”
吴有才沉着脸,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本想转身就走,又被陈裴源叫住。
“对了,吴董,这花麻烦叫你的这两位拿走把,我们这,不收垃圾。”
吴有才气的回头指着他,瞪大了眼睛,这恐怕是他有史以来,瞪的最大的一次,“你,你,你。”
陈裴源看着他,嘴角弯起一个幅度,“怎麽了,吴董,我说错什麽了?”
吴有才抽搐,脸上的横肉抖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可见人已经快被气昏过去了。
你心里暗爽,背後扯了扯陈裴源的衣服。
可别气死了,气死了後面可就不好玩了。
陈裴源另一只手马上抓住,将作乱的手收紧,见你想扯出来时,又马上松手,临放手前,悄悄的在你手背上滑了一下,对着你眨了眨眼。
你握着手,面红耳赤,他刚刚松手的时候,居然还,还,简直是!
等你冷静下来後,陈裴源已经恢复情绪,冷漠的指挥那两人。
两人狼狈的捡起地上残留的花瓣,打人时有多潇洒,捡花时就有多狼狈,可他们不敢吭声,偷偷看向不远处巷子里站着的两队人,强壮的身形,健硕的肌肉鼓鼓囊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两人,他们觉得自己就像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般无力可使,他们发挥了最大的速度收拾好,擡着不停抽搐的吴有才马上逃离了现场。
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你实在忍不住笑出来声,简直大快人心。
巷子里的人是你特意请来的,你就知道那几人里面有一人肯定会安奈不住,一定会出现到现场,破环你的新店剪彩仪式,你提前做了措施,但凡他们有什麽不对的行为,马上拷走,只不过。
你瞄了一眼陈裴源,他今天的做法,倒是让你刮目相看,你还是第一次觉得,站在陈裴源的阵营,光靠他的嘴就能把人气死的本领,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如果这本领不是对着你,那就更好了,你又想起之前被他明里暗里讽刺过的话,一下看他不顺眼,你瞪了他一眼,转头离去。
陈裴源见你看他的眼神从满意变成锋利,就知道她心里又想起以前,他做过的破坏他形象的事情,刚想说话,就见她表情突变瞪了你一眼,然後转身走了,他心里知道糟了,连忙追了上去。
“兰兰,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