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你个背信弃义无情无义的混蛋!”司空摘星一边翻滚一边大声骂人,他的字字句句全都出自于真心,字字句句都是在陆小凤的心上插刀。
陆小凤很难过,不是因为司空摘星骂他,而是因为现在的司空摘星根本就不像司空摘星了。他应该是嬉笑怒骂的一个人,就算偶尔会胆小,但是自有他的骨气在。
不像现在,他又是哀嚎又是痛骂又是哭求,就是想要吃一口那个东西。这不是司空摘星,这是一个披着司空摘星的皮的魔鬼。陆小凤不忍心看他的惨状,却还是强迫自己看着。
因为担心点xue会让气血翻涌的司空摘星伤了身子,于是只能解开了xue道,用铁链锁着他。可就算是有铁链锁着,但陆小凤还是担心司空摘星会伤了自己。所以哪怕是不忍心,他也还是要看着他。
无情在一旁看着,若是司空摘星冷静下来或者昏睡过去,他就要给他把脉。
牢房门口的追命见状,狠狠地打了个冷颤。“那东西也太恐怖了。”他和司空摘星不是朋友,但都是当世轻功高的人,彼此之间还是认识的,所以他自然知道司空摘星是一个怎麽样的人。
不管是怎麽样的人,都不是牢房里面那个人。太可怕了,一个完整的人被摧毁,尊严被泯灭,脊梁被打断,真的是太可怕了。
一旁的铁手一脸严肃,“我行走江湖多年也从未见过这种。”
冷血虽然不说话,但他的态度也是一样的。
神侯府上下的想法一样,那个东西绝对不能够在大夏流传开来,否则的话那将是灭顶之灾。
京都别院的小花园里,令好蹲在花坛前,看着那虞美人,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阿好若是不喜欢,铲了就是了。”
令好起身,回头看着来人,“阿羽,你回来了。”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虞美人,“没必要,虞美人还是很好看的。”她只是看到它就想起来罂。粟了,而後又想起来自己曾经见过的惨状。
一想到那些,她就没有办法不叹气,但是错却是不在虞美人身上的。
“阿好,我刚才居然的时候从诗词的手上拿到一封信。”公子羽拿出了一封信,对着令好晃了晃,“和我一起看?”
“你的信也不必非要给我看。”令好说道。
“倒也没有什麽秘密,更何况我本来就要告诉你。”公子羽将那封信拆开,而後挑眉,“果然如此。”说着,他将信递给了令好。
“什麽果然如此?”令好接过信。她得承认,她的好奇心的确是被他给勾起来了。她低头一看,声音猛地提高了,“你师父师娘要来京都?”
阿羽的师父师娘是谁?是沈浪和朱七七。他们要来京都?!
“不是要来了,是已经来了。”公子羽纠正了一下令好的说法。“按照我的猜测,师父师娘他们可能在刚离开的时候就给我送信了,所以……”
“所以什麽?”
“所以,师父师娘他们有可能已经快到京都了。”公子羽说道。
令好当即就有些慌了,“那我……”
公子羽上前,双手握住了令好的双手,“阿好怎麽看起来这麽慌张?从我遇见你开始,你可从未如此过。”
“这是因为谁?”令好当即对着公子羽翻了个白眼。
公子羽笑了,“我知道,是因为我。”因为在乎他,所以也在乎他的师父师娘,所以才会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有些慌乱。
就像是他,若是知道风清扬马上就要到了,他肯定也会有些慌乱的。因为他在乎阿好,也因为他知道阿好在乎她的师父,所以他也会跟着在乎的。
令好抽出手,手指戳了戳公子羽的眉心,“某个人看起来好像很得意?”
“没有。”公子羽不承认。
“哼!”令好哼了一声,“要是我师父也要来,你就知道厉害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诗词捧着一只鸽子走了过来,“姑娘,有你的飞鸽传书。”她假装没有看到那两个人的动作,虽然并没有逾矩,但是吧她觉得太黏糊了,所以她不想看。
想到这里,诗词又觉得自己命苦。她是不是成为了乌鸦啊?每次出现的时机好像都有些讨人厌,要命,公子不会发癫扣她的月奉吧?一想到那种可能,诗词的天都黑了。
“多谢。”令好看不出诗词那如常的表情下的心情起伏,她接过了飞鸽传书一看,而後挑眉,狡黠地看着公子羽,“这真的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公子羽的身子猛地僵住了,“阿好,你的师父要来京都了?”
“不是。”令好在看到公子羽好似松了口气之後,坏心眼地加了一句,“按照我对师父的了解,他应该已经快要到京都了。”
公子羽却是在有些慌乱的同时猛地爆出了一句,“那就可以谈谈我们的婚事了?”
令好:“???”
不是,这对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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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阿好: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