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对你……”他咬牙,涨红了脸,狠狠瞪她,“确实不一般!”
“?”白玉姮一时不知该用什麽表情看他。
他出去又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白玉姮十分不解。
“不过你也别得意,我是不会因为你,而放弃我的大计的!”
白玉姮:“……哦。”
顾平之冷冷盯着她看,说道:“你有什麽想说的吗?”
白玉姮沉吟半晌,秉着不再激怒他的心思,与他周旋:“我只想问你,为何还要伤害无辜?当年羞你辱你之人都已然被你斩杀殆尽,为何还要将天下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顾平之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唇线抿直,冷嗤:“如此蝼蚁,不过是我成神的牺牲品,若能助我成神,倒是他们的荣幸。”
白玉姮只觉得他格外的恶毒,从骨髓中渗出冷意。
顾平之坐在石床边,拉住她被铁链锁住的手,柔声道:“若是你答应好好跟我,我们可以一起成神,成为这个天下的主宰,如何?”
白玉姮真是烦透他了,一分一秒也不想在此处多待,冷冷地甩开他的手,冷漠道:“呵,想的可真美。”
“真是抱歉啊,本君已经有道侣了,不可能跟你有什麽的!”
顾平之面容扭曲:“就是你那个小徒弟?”
他讽刺:“他又有什麽好的?你宁愿与他结为道侣,也不愿与我一同成神?”
白玉姮冷漠:“他自然是好的,千好万好,总之比你好上数万倍!”
顾平之连声说了几个好,气笑了:“可真行啊,那我也就不必心慈手软了。”
“来人!”他怒喝一声,“将她一起带上,围攻天衍宗!”
从外面走进来的下属应:“是!”
白玉姮不装了,反正再待在这儿也无法知晓顾平之的计划,遂在那下属要将她押走时,用力震碎那玄铁之链。
一个转腕间,一道匕首已经刺向那人的脖颈,一招毙命。
顾平之惊愕一阵,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这些日子你都是装的!?”
白玉姮甩了甩手中匕首的血,淡声道:“是,若是不装,怎能知道你的计划?”
“呵。”顾平之扯了扯唇角,只觉得自己还是那般蠢笨,竟又被她糊弄,“那现在为何不装了?我倒是想让你装一辈子。”
白玉姮轻轻一笑,直直往他心窝窝戳:“因为裴渊还在等我回去,所以不装了。”
“……”顾平之默了一瞬,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他捂着肚子笑弯了腰,擦拭眼角笑出的泪,他玩味道,“想回去?那倒要看看你的本事了。”
说罢,一道道狠辣的招式就要冲她打了过来。
白玉姮也不慌乱,与他应战。
二人从洞内打到了洞外,白玉姮扫了眼周遭的环境,这才发现此处与天衍宗相差不远,不过是隔了几个山头,心下又惊他们竟如此胆大嚣张,将此处作为据点。
看着源源不断围堵过来的妖兽,白玉姮也知不能再与他耗下去,飞快地掐诀,将最近一圈的妖兽炸了个粉碎。
可惜没有裴渊在此,若加上他的助力,这样的术法威力要厉害多数倍。
这不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一墨绿青袍男子与一只白色鸾鸟冲入妖兽群中,动作极为快速,配合默契,将白玉姮周边的丶想要偷袭的妖兽斩杀。
裴渊伸出长臂,圈住她的腰身,往上一带,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多宝背上。
白玉姮惊讶,激动道:“你们怎麽来了!?”
裴渊看着她消瘦的下巴,眸中溢满心疼,愧疚道:“知道你不见了,我让多宝闻着你的气味一道找来这儿的……”
裴渊摸着她的脸颊,心疼道:“瘦了。”
白玉姮摇摇头,自然看出了他的愧疚:“没有,是我没有警惕心,竟然被骗了。”
“啾啾啾!”
——别聊了!
裴渊正要说话,多宝啾啾个不停,打断他们。
顾平之领着妖兽冷冰冰地看着一双郎有情妾有意,你侬我侬的人,觉得心尖都在灼烧得厉害。
他即可下令:“将他们都杀了!”
妖兽一应百应,不要命似的冲上来,冲击他们。
白玉姮与裴渊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快速地结印,一缕赤金色,一缕墨绿色,交织在一起,飞跃出去,像是一张大网,又像是数万支箭矢,穿透妖兽的身体,将他们缠绕在一块,团团绑住,最後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瞬间炸成了血雾。
而白玉姮也趁烟尘弥漫之际,施了个迷瘴诀,迷住顾平之的视线,让多宝快速飞离此处。
等顾平之吹散迷瘴,山洞前早已没了那人的身影,他恨得牙根痒痒,攥紧的手青筋暴起,恨不得将人捏成齑粉,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