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能忍。
裴归云饶有兴致地瞟了他一眼。
“好了,你甭管我认没认错,你只需要跟我回去就行。”裴归云笑。
谢无垢见他说这话,嗤笑一声,更有理由反驳:“公子都说不识得我,随便在路上掳人,可是有失你少主身份。”
手上力道收紧,被捆住的羊羔下颌闷痛,裴归云瞧着他这副满脸不服的模样是愈看愈喜欢,忍俊不禁:“那我是小人,可以吗谢郎君。”
声调到尾几乎没了音,裴归云不急不缓地在谢无垢的耳旁磨着:“你可想好了谢无垢,夜还很长,我有的是时间跟你耗。”
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叫谢无垢的?
谢无垢拧眉。
“你是从何得知我的姓名?”
“你把我的鸟弄死之後,它托梦告诉我的,说是叫我替它复仇。”
谢无垢:。。。。。。
你能再扯一点吗。
裴归云得逞地笑:“既然你已承认,我也不必再大费周章地继续撬你的话,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
语罢,他还用指腹一寸一寸地碾过缠在谢无垢手腕上的银丝,表以示意。
外挂有限还打不过这个主角boss的谢无垢:。。。。。。
最後,他还是老实的被裴归云牵走了。
刚到殿内已是子时,几位壮汉闻声少主回来几步向前迎接,裴归云则擡手示意他们退下。
他回首打量了谢无垢一眼,掩面的黑色布纱一掉,如今他头戴黑帽身披篷,眉眼低垂时双手紧锢耷下,勒出他瘦白的手腕。
以及显眼的乌紫。
额前碎发被斗篷微微掩住,如水般的墨发流淌于肩前两侧,殿堂敞明,裴归云的目光却在谢无垢腕处隐约露出的紫白衣袖上顿了一下。
那人双手被捆丶乖巧站在那的模样,倒还真像个逃婚被捉回来的小夫郎。
可不过片刻,他就冷脸将谢无垢肩膀一按,让他跪在地上,而後,少主转身,不咸不淡地命令:“就在这,跪好。”
下完命令後,裴归云又慢悠悠倚回长椅,托着腮居高临下:“想让我帮你解开麽?叫声少主,然後臣服于我,过往种种,一笔勾销。”
那小夫郎没吭声。
裴归云:。。。。。。
“你是不想解开了?”
他扬眉,跪着那人双手放置腿上,有些别扭地啓唇:“少。。。”
那位少主静待对方开啓下文。
但对方就像中了禁言蛊,硬是吐不出第二个字。
少主:。。。。。。
裴归云声音冰冷:“这两个字很烫嘴麽?”
确实,同样身为君主的谢无垢如今却要管别人叫君主,确实有些难以啓齿。
“少主。。。。。。”
所以他几乎是默默咬着牙,从齿间挤出来这两个字的。
这不仅意味着一个普通的称呼,更意味着这个曾经万人之上的君主,要屈服于这个苗疆少主的膝下了。
他暗暗忍下屈辱,记上了这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