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一个家主之位传给一位乳臭未干的小少爷,是个人都有偏见。
可那长老一听,眉尖瞬间夹愠:“你们这话何意!当老夫是死的麽?”
“老夫用灵力扫了一遍你们的内功,敢问谁的内功能有归儿实?老夫不将灵功传授于裴少主,难道还要传给你们这群膏粱子弟?!”
长老气得不轻,似很在意别人忤逆他:“归儿离家怎麽了?他离家至少有底气!家主之位先给他怎麽了?老夫还没死!能管你们。”
裴归云舒眉,柱在那儿像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猫儿。
谢无垢如此评价。
一家之主动怒,无人再敢吱声。这长老偏目瞧向那只猫儿,一脸慈祥:“归儿,老夫现在要将灵功传授给你,跪下吧。”
裴归云颔首下跪,场下杂言一片,接下皆是一国之君谢无垢瞧不懂的输灵功环节了。
他琢磨着上回宴会,裴归云好似有与长老聊过心蛊,只是时日悠久,他有些记不清了。
苦恼。
结束,长老又拍着裴归云的肩笑言:“如今归儿都这麽大了,也该考虑成家之事了。”
粗糙温热的手心磨过他的肩膀,长老慈祥的笑落下,裴归云笑着应付:“是,我会考虑的。”
四周杂吵,谢无垢继而百无聊赖地等待。只见那人笑应完,不动声色地瞥了自己一眼。
与其对上视的谢无垢:?
他看自己作甚。
莫名其妙。
长老不依不饶:“那归儿是否有相中的姑娘?没有的话,老夫给你介绍几个?”
“不劳烦长老了,晚辈已有心悦之人。”裴归云笑。
宴後,裴归云又被拉去後院草坪。
煦阳洒下暖洋洋,草长莺飞,天边有纸风筝流荡,长老们拉着裴归云把酒言欢。
谢无垢则坐在一旁静候着。
可不过下刻,就有位身着华服丶红妆粉黛的少女见到,笑着捏酒杯朝他贴近。
胭脂香忽近,长袖搭上他的肩,少女歪头调侃道:“你就是裴少主的贴身侍从?当男宠上位的吧,瞧着真是位美娇郎。”
这话道的十分轻佻,似酒後的胡言乱语。
那美人眉尖夹愠,有些生气了。
“要我说,这裴少主呀,性情古怪,你招架不住的,不如,你来我府里,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这少女似乎见着他生气,愈加兴奋了,火上浇油。
对方地位定比他高,能随便在宴会上调戏人儿,谢无垢不能与她正面交锋。
于是他笑着将她的手挪开,转眸:“恐怕要扫您的兴了,属下不能奉命。”
少女不从,又搭上他的肩,眉头一挑,笑得愈发放肆:“那裴少主真能叫公子如此忠心?还是说,小郎君嫌我是个女儿身?”
她说完,还用眼神示意不远处的裴归云,他的视线被长老们挡住,好像瞧不见。
明显在对谢无垢说亵言,他目光分都没分给那少女一点,吐字:“嗯。”
不动声色。
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