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人?
“你知道乌犹水的家在哪麽。”谢无垢侧目,答非所问。
那翩翩公子搭着他的肩嘶了一声,抚颌思索:“你问我前妻姐的家啊,依稀记得依稀记得,我带你去看看?”
对方笑颜:“好,麻烦姬侯爷领路了。”
“酒来咯~客官久等!”
小二忙提着一坛烧酒急步行至靠窗位置,可一擡眼,桌上仅留下几百文钱。
“咦?人呢。”
二行身影行出熙来攘往的酒楼,几个黑衣侍从向姬绡白行礼。
那袭黄衣公子手中把玩着腰间玉牌,扫了他们一眼,而後颔首:“你们先回去罢,本侯要同这位公子去一个地方,莫要跟来啊。”
异口同声:“是。”
两人踏至京城,姬绡白背手先行一步,摇晃着步伐吊儿郎当,谢无垢跟上。
那侯爷虽行至前头,却总笑着三步一回首同谢无垢闲聊,谢无垢也无奈笑着一一回应。
“对了,你为何要去找乌犹水啊?”
姬绡白顿步又等对方并肩,转眸时,一双笑意盈盈的眼掷向他。
谢无垢回:“有事。”
“有事?”那人挠头,“可我记得陛下并不识得她,难道与剧情有关?”
对方颔首。
啓话者长长噢了一声,紧接向前望了一眼,冲他笑言:“诺,到了,我先去问候一声。”
漆上乌木檀色的木柱房梁先映入眼帘,牌匾刻上乌府两个漆金大字。
浓墨色的梢叶于乌瓦白墙上交缠,叶影半墙如画。
姬绡白行至大门前,两位护院行礼。
他几指捏着玉牌莞尔一笑:“你们小姐在家麽。”
此话一出,那两人同时一怔,指尖互掐着指背,支支吾吾。
姬绡白环胸挑眉:“怎麽了?”
其中一名护院敛起思绪,满面愁容被掩于低眉行礼之下:“侯爷有所不知,小姐她。。。在前不久就病逝了。”
似是道到了他们的伤心事,语罢,那俩护院同时擡袖抹泪,细细抽泣着。
闻声,谢无垢跟随而来,音儿冷漠:“知是何病麽。”
一护院脑袋摇得似拨浪鼓:“不知,小姐这病生得邪乎,好几个大夫来看都瞧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後来小姐头七,有个老者忽敲府门,说是。。。”
语至于此,啓话者又戛然而止,鬓角频频冒着细汗。
谢无垢思索一番,替他接上:“中了巫蛊之术?”
“对!”他猛然擡首,一脸惊愕,“公子怎知?”
“猜的。”对方从容回道,“许多大夫都瞧不出,太抵是中巫蛊了。”
来府无果,谢无垢一个眼神递去,姬绡白明了,对二人温言:“既然小姐已逝,那你们节哀顺变,我就不再叨扰了。”
护院行礼:“侯爷慢走。”
两人又空手离开乌府,见身侧人一路扶颌暗暗思索,姬绡白侧目问:“如何陛下,有头绪了麽。”
谢无垢点首:“嗯,你知那後宫娘娘是因何而逝的麽。”
“噢——你说这个倒是提醒到我了,听传闻,她中的也是巫蛊之术,也就是说。。。”姬绡白也抚上下颌,边走边思後,倏然又转向他,“那个金瞳同时用蛊术杀了她们,而後取而代之?!”
对方道:“我也是这麽想的,後宫娘娘也是黑瞳罢,我上回见到过她,她是金瞳。”
说明那时她已死。
易容术需要本体,而那人却用极端手法取而代之。
金瞳。。。
难道是祝九龄?
她会蛊且亦是金瞳,上回扮宫廷娘娘时也是站在澹台卿那的。如今他已同裴归云决裂,想去他那获线索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