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一丝软风拨动长睫,他轻颤,不知睡了多久,一片热意覆上他面颊,有温热的气息朝他贴近。
好痒。
谢无垢又一颤,睁开了眼。
而後,与一对眼眸双目相视。
来人:^^
谢无垢:
空气寂静。
见了鬼了。。。
裹着被褥那人急速地往後退,与其保持距离,拧眉啓齿:“你。。。”
。。。什麽时候上来的。
谢无垢裹被坐起,背部紧贴床内墙,用一双充满惕色的双眸凝视着对方。
那身鸦青色锦袍的男人蹲在榻边,笑:“无垢我。。。”
“滚下去。”
榻上人盯着他只吐出这夹满愠怒的三个字,堵住对方的话。
好似见其真的生气,对方才起身擡眸,似想抱歉:“无垢之前天天来看我,所以一知你的住处,我才也想来看看你,我。。。”
话儿说得就似在掩饰,丝毫无一丝歉意。一片褶皱拧起,愠意布满眸底,他指身仍攥紧着雪白被褥,面着邬子琛咬牙吐出一句:“我叫你滚,听不见麽?”
邬子琛怔言,转身离去。
谢无垢叹了口气。
险些就被亲上了。
乌发顺着肩头散在雪白被褥上,他鬓角冒着细汗,淡淡心说。
被搅没了睡意,榻上人起身拢好衣裳,下床拉开木门,几许和风迎面拂来,吻动发梢。
乌黑衣摆由风中轻轻荡漾,下楼,他发现邬子琛的寝门虚掩着。
砰地一声。
瓷器样的东西砸在地上发出清脆响动,水渍溅了出来。
谢无垢拧眉,擡手推开虚掩的木门,只见眼前邬子琛从背後挟住一黑衣人,两人死死抵抗着。
“无垢!你来的正好,快来帮我。”
邬子琛双手攥着黑衣人的腕,冲门外一喊。
门外人二话没说就跨了进来,邬子琛将手中人递给他,谢无垢一手擒住他双腕,另手抽刀,绕至他颈间:“是澹台卿派你来的吧?”
他探见了对方颈侧隐现的黑纹。
冰凉的刀刃架在颈间,刃处锋利,已然在他肌肤上抵出一条血痕。
而对方却双唇紧抿,死死不发声。
下颌蹭过身前人的肩上,谢无垢侧目看他这副宁死不说的表情,笑了:“想不起来了?无事,我们时间很长,你可以慢慢想。”
轻柔的话儿似雁羽吻下,含着一丝凉意的刀刃却愈抵愈深,血染红刃处,滴答地往下淌血。
“无垢。”
鲜血在黑衣人的衣襟晕染开来,谢无垢刚想念一通定身术,身後那人就叫他。
他下意识回首,来不及反应,只见一重物直直朝他的额处猛砸了过来!
哗啦。
哗啦。
耳畔有水声淌个不停。
再次睁眼已不知今夕何年,谢无垢拧眉,发现自己跪坐在地,双腕被反手捆住。
擡眸,只见一身黑衣华服之人翘着长腿高坐椅上,蛇形耳饰泛着白光,他支着腮,韫满笑意的目光投下,啓齿:“醒了?”
被困之人预感不妙,环视四周後发觉这是澹台卿的殿堂。
侧目,只见那墨发全散的邬子琛唇上贴着黑胶,也被捆着倒在一处。
他看见後想开口发声,唔了一下,唇口胶带堵住他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