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惨对我没用了哈,”谢无垢酝酿一会儿,又笑着说出一句,“要不阿誉换种方式?”
熟悉的话术从别人口中说出,裴归云笑了:“好啊。”
转身,男人即抱着怀中人走至榻边:“陛下懒得换,那臣就帮你换。”
“喵呜~”
一声猫叫。
谢无垢刚被人放上榻,他就眼疾手快推开了要压上来的裴归云。
而後溜下床抱猫:“这个方式也无用。”
裴归云望着他离去背影:。。。。。。
浓夜的风泆着几丝清凉,拂在人脸上十分舒适。女童在不远处冲他招手。
“哥哥!”
那女童开心的小手挥舞着。
纱裙于风中荡漾,随即,她几个小跑跳至谢无垢跟前,歪头背手一笑:“哥哥要去哪呀,哇云云!”
谢无垢笑:“来得正好,我要出一趟远门,云云能拜托你照顾一下麽。”
“好呀好呀,没问题。”
那女童笑说着,即朝谢无垢张开双臂,云云一跳扑进她怀里。
衣摆蹭过朱漆的大门,晚风习习,谢无垢行过京城街道。
漆上乌金色的牌匾上刻着姬府二字,红墙黑瓦,两名护院一左一右。
来人一袭紫白衣裳,徐步向前。
黑衣护院一看来人後,连忙低眉行礼:“谢公子,侯爷待您多时了,请随我们进来罢。”
谢无垢莞尔,认出他们是姬绡白的贴身侍从。
挂在各个屋檐上的红灯笼亮了起来,天已全然黑下,烛火摇曳,月光倾下。
草坪上铺开一条石板路,池水汩汩,柳叶婆娑。
咚咚咚——
其中一名侍从捏着手中红灯笼,叩响了一间隔扇窗:“侯爷,人到了。”
猩红烛火映亮了一整间房子,有人笑说:“进。”
听令,侍从为其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後,二人匆匆退下。
谢无垢踏入。
先映入眼帘的不过又是一片奢华装饰,浓重的合欢香勾勒鼻尖。乌金木桌前,一人懒散倚在凳上,看着他勾唇一笑:“来了陛下?”
“嗯。”
他应了一声,踏了过去。
“怎麽样陛下,我这环境好罢?”
姬绡白掀开眼皮,盯着行过来的男人还不忘之前打趣之事:“您还有没有兴致来投奔我呀?”
虽知他在说笑,可谢无垢仍笑说:“我已有夫室,抱歉。”
坐着那人瞧他认真模样,又忍俊不禁:“行了,逗陛下玩的,别当真哈,本侯怕你家那位揍我,来来来,快过来坐下。”
啓话者招呼着,为其端去一杯烧酒:“白日陛下在酒楼给我使眼色,究竟是为的甚事啊还不能叫那个裴归云听见?总不能是你要偷偷瞒他喝烈酒罢?”
那也太夫管严了。
哗啦——又一股泛着腥辣的酒水倾入另一杯中。
指腹摩挲着那玉白色的杯壁,谢无垢坐下後,支起腮冲他微微一笑:“嗯~夫管严,阿誉不让我喝,我就只能来找你陪我喝了。”
他的声儿含着好听的转音,轻盈又缓缓。
姬绡白笑了:“陛下,你何时跟裴归云学坏了?腔里都有调侃之味了。”
谢无垢挑眉:“有麽?”
“好了陛下,您就别打趣我了。”他说着举酒碰了碰对方的杯,一饮而尽,“有事说事罢。”
又一声哗啦响起,姬绡白的杯子被满上。
酒水在月光下荡漾,见其如此爽快,谢无垢摩挲杯壁的手也将杯子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