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咬回来呗。”一边说着,纵有谷一边站起来,一手撑住纵敛谷的肩膀,另一只手撬开纵敛谷的牙关,“咬回来呀。”
纵敛谷擡头,目光顺着手臂落到纵有谷的鼻尖上,她看见纵有谷皱着鼻子笑,鼻背上堆起一点软肉,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时候被纵有谷深深吸引的,等到她意识到自己对纵有谷的爱意时,她早就深陷其中。
相比过去,她们成长了很多。
自负自傲与自恋却依旧深深刻在她们身上,挥之不去丶如影随形。
生来自恋的她们注定被彼此吸引。
纵敛谷叼着一块蛋糕喂到纵有谷嘴边,她笑吟吟地看着对方。
纵有谷愣了一瞬,然後迎了上来,她没有含住蛋糕,反而咬住了纵敛谷的嘴角,尖尖的虎牙在嘴角若即若离,比起疼痛更令人发痒。
纵敛谷笑了,从鼻腔中哼出的气流扑在纵有谷的脸上而後又反到了自己的脸上,她咽下蛋糕,然後轻轻朝纵有谷脸上吹气,吹得纵有谷眼皮翕动,发丝轻轻晃动。
“你是更爱我一点,还是更爱你自己一点。”
此言一出,纵敛谷自己都愣了一下,这话实在有些撒娇的意味。
纵有谷将手环在她的脖子上,手指拨动着纵敛谷後脑勺的头发,她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怎麽连自己的醋都吃?”
纵敛谷将脑袋靠在纵有谷的手臂上,她干脆耍赖:“你一定是爱我更多一点。”
纵有谷点了点纵敛谷的脑袋,她也不反驳,就是用吻堵住了纵敛谷的嘴巴。
纵敛谷像是早有准备一般迎了上去。
“你为什麽不闭眼睛,电视剧里两个主角接吻都是闭眼的?”纵有谷问。
“你不也没有闭上?”纵敛谷不高兴地皱起了眉毛。
“也是。”
似乎是不满意突如其来的中断,纵敛谷伸手扶住纵有谷的脑袋,有些强硬地将这个吻继续下去。纵有谷也抱着纵敛谷,两个人都是那麽用力,好像都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们喜欢亲吻,喜欢拥抱,喜欢亲昵。
亲密的接触让她们浑身颤栗丶通体舒畅。
将近三个月没有见面,她们自然抓住一切机会去探索,竭尽所能地交流,不分昼夜。
这个家里的每一寸都沾染过她们的气息,再过荒唐的想法也能成为现实。
整个家里,她们尤其偏爱那阁楼。
阁楼逼仄低矮,将小窗打开一条缝,就能听到穿堂风的尖声呼啸。
种种都让她们回想起过去,自己的过去与对方的过去在意识迷离中交替出现,让她们産生了一种过去就有对方陪伴的错觉。
地板是凉的,长桌也是凉的,只有对方的躯体是热的,只有她们两个是汗津津的。
她们从来不闭眼,视线不曾离开过彼此,即便是在最顶峰,她们也极力对抗闭眼的本能,直视着对方。
胸口还在剧烈起伏,纵有谷眯着眼睛像只猫一样趴在纵敛谷身上玩手机,她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
“谁的消息让你这麽苦恼呀?”
“工作消息呗。”纵有谷将手机扔远,她怨声载道,“工作工作又是工作,都是因为工作我们才不能见面。”
“那你别干了。”
“那怎麽行?”纵有谷重重推了纵敛谷一下。
纵敛谷就是盯着纵有谷笑:“一切都会有回报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这年春天,紫色与蓝色的小花开满布道,星星点点散布在整座城市。
春光明媚中,纵敛谷成功拿下二月兰最佳主角奖。
也是这一年的秋天,纵有谷成为国际影节史上最年轻的最佳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