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冰悦将手中的药包递到华容歇眼前,她只是觉得这次下手有些重,说不定会将华容歇气得十天半个月不来找她。
华容家族内主动和她搭话的人屈指可数,华容冰悦想要安抚一下华容歇,可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她只能黑着脸将药包塞进华容歇怀中,她思考半天才憋出一句别死。
华容歇抱着怀中的药包,她多少还是有些心虚,说华容冰悦坏话时,华容冰悦就出现在她身後。
华容冰悦的脸色阴沉的能滴水,一看心情就极度不好,还说一句别死。
华容歇总是隐隐觉得华容冰悦在警告她,要是再敢说她坏话,可能下次华容歇怀中的就不是药包,而是她自己的脑袋。
华容冰悦疑惑的看着害怕到瑟瑟发抖的华容歇,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但她记得华容星遥面对这种情况就是哄人。
华容冰悦的确不知道该如何哄人,她也只好努力思考:“别发抖。”
华容歇吓得立马不敢发抖,她努力保持镇定,毕竟华容冰悦的脸色越发差劲。
华容歇总觉得再继续招惹华容冰悦,华容冰悦是真的能将她的脑袋给砍下。
华容冰悦不能理解华容歇为何一脸惊恐的抱着药包努力不发抖,她思考一会觉得也是是她下手太重,华容歇这是被疼的恐惧。
华容冰悦不知道该如何给别人上药,就算她自己给自己上药也是简单粗暴,上完药行,她才不会管是否拉扯到伤口。
华容歇用求助的目光看着在一旁看热闹的宁复见,宁复见虽然想要看热闹,但她也不会任由华容冰悦这麽欺负自己的好友。
“冰悦大人,我来吧。”宁复见立马将药包拿走。
虽说华容冰悦的脸色越发黑,但宁复见还是努力的鼓足勇气将药包拿走给华容歇上药。
华容冰悦思考着以往华容星遥给华容歇上药的时候,华容歇总是安心悠闲的趴在她腿上,时不时还撒着娇想要吃甜食。
哪怕是宁复见给她上药,华容歇也极为放松,完全没有刚才惊恐的样子。
华容冰悦自认为自己长得不算太差,也没有到会吓哭小孩子的程度,她的确不能理解华容歇为何会如此害怕。
“我很丑吗?”华容冰悦有些自卑,但语气还是那般的冰冷,目光也直勾勾的盯着华容歇。
华容歇和宁复见对视一会,她们都不知道华容冰悦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她们知道的是说丑绝对会挨打。
何况华容冰悦长得不丑,甚至可以说是美人。
求生欲极强的宁复见率先开口:“冰悦大人很美,肌肤似雪丶玉骨冰姿丶冰清玉洁丶傲雪寒霜……”
华容歇瞪宁复见一眼,好词都被宁复见说,她也不想挨打。
想不出其他形容华容冰悦那足以冻结周身三尺寒意的宁复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
华容冰悦更加疑惑,她长得也不至于说是吓到小孩子,为何宁复见和华容歇这两个小孩却像是极度恐惧她。
“歇儿丶师妹,玩够便回来吧。”屋内的华容亲桑终于醒来,她的语气中带着刚醒的沙哑。
华容歇和宁复见这才像是如蒙大赦一般快速跑回屋内,华容冰悦也只好回去继续守着冰牢,免得青袍渡逃跑。
华容亲桑眼角还带着宿醉的微红,脑袋也因为喝醉酒而疼的厉害,宁复见熟练的走上前替华容亲桑按摩太阳xue。
华容冰悦闭眼享受着:“说说吧,做什麽事情惹到华容冰悦。”
谁知华容歇一个俯冲便抱住华容亲桑的大腿,眼角也趁机用洋葱熏出眼泪:
“家主大人,我只是太担心自己的师妹,还望家主大人允许我去探望自己的师妹。”
宁复见看一眼华容歇手中藏起来的洋葱,思考着华容歇刚才噗通一声跪倒,她多少还是有些敬佩华容歇。
实在挤不出虚假的眼泪,便用洋葱来刺激,仗着华容亲桑宠她,就直接耍无赖般抱着华容亲桑的腿不撒手。
华容亲桑温柔的替华容歇擦去眼泪,她着实说不出拒绝的话:“歇儿,先起来,容我想想。”
华容歇抱着华容亲桑的大腿,眼角还带着洋葱熏出的泪花:“家主大人,我只是担心自己的师妹。”
以华容亲桑养育幼时的华容歇的经验,倘若此时不答应,华容歇直接会来一哭二闹三上吊。
丢脸就不说,还会将人吵得不得安宁。
华容亲桑头疼的揉着太阳xue:“好,通行令牌拿着。”
华容歇拿到通行令牌,她立马不哭泣迅速站起来跑着离去。
宁复见突然有些好奇,要是华容歇从小便被华容亲桑养在身边,到底会被宠成什麽样子。
现在好歹也是有青莲派大弟子的身份在束缚,华容歇也不该做出过多的撒娇耍赖的事情。
宁复见心中隐隐有一个猜想,要是华容歇从小被养在华容亲桑身边,绝对会是纨绔中的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