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
还没有睁眼,华容歇就察觉到青袍渡的气息,她开始後悔为何不能远离青袍渡。
以青袍渡如今的修为又怎会察觉不出华容歇是装睡呢?可青袍渡想起之前华容歇一头撞在柱子上的事情,她还是不敢太放肆。
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到青袍渡离开的华容歇也不得不睁眼坐起来,她扭头示意不想和青袍渡说话。
青袍渡不甘的捏紧拳头,华容歇可以和宁复见她们和颜悦色的说笑,却不愿意理睬她这个师妹。
“大师姐,你就这麽绝情吗?”青袍渡擡头。
华容歇探查着伤势,她没有多馀的精力交流。
青袍渡无意间看见华容歇锁骨处的玫瑰刺青,她的眼神亮起来,只要有这个刺青在,华容歇就别想将她丢掉。
“这个刺青什麽时候消掉。”华容歇轻轻抚摸着玫瑰刺青。
之前青袍渡被心魔控制,她锁骨处的皮肤压根没有半块好的,不是咬痕就是吮吸的红痕。
如今红痕倒是消失七八成,但这个玫瑰刺青在华容歇眼中还是极为刺眼。
她从出生那一刻便是按照家族继承人培养的,没有人会允许华容歇身上有这种带有暧昧意味的刺青。
虽然和青袍渡相处,会让她时常忘记继承人的身份,但只要她还姓华容,那麽就无法摆脱枷锁。
“大师姐,你还是想要丢掉我?”青袍渡死死揪住华容歇的袖子。
她不相信她做这麽多,华容歇还是这般绝情,明明华容歇以前对她很好,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可如今的华容歇却不愿再次接纳她。
华容歇无奈的将袖子从青袍渡手中抽出,她耐心解释:“以前和你相处,时常让我忘记我是华容歇。”
“可是我不知道,我不是华容歇之後能是什麽。”
成为继承人是华容歇活着的目标,她的确不敢去想要是放弃这个目标,她又能做什麽。
她的父亲是修士,她的母亲是修士,她身边的血亲都是族人,她不成为修士又能成为什麽呢?
就算别人有的选,她也没有其他选择。
族人将她打磨成继承人的样子,华容亲桑也对她给予很高的期望,甚至连大多数华容家族的族人都认为她会成为继承人。
倘若她退後一步,这些期望便会将她拉入深渊。
“大师姐,我们可以去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不必再管这里的事情。”青袍渡向华容歇伸手。
对青袍渡而言,只要华容歇同意和她一起去找一个谁都不认识的地方共度馀生,青袍渡可以选择放下仇恨。
可华容歇没有握住她的手,她拍开青袍渡的手:“青袍渡,我们早就不是师姐们,以後不必再叫大师姐。”
“你如今是化神期修士,前途无限,何必和我这样根基受损的人待在一起呢?”
“只要你想,无论是正道修士还是魔道修士都会来找你。”
“你还太小,没有分清亲情和爱情的区别,以後便别再来找我,和我在一起对你的前途不好。”
青袍渡则满脑子都是华容歇说的她们不再是师姐妹,华容歇不让她再找她。
青袍渡死死握住华容歇的手:“华容歇,我……”
青袍渡原本想要说的是重生的事情,可华容歇用力想要将手抽回去,青袍渡又死死抓住不放手,以至于她重心不稳向前摔。
偏偏此时,宁复见推开门走进来。
宁复见一脸疑惑的看着趴在华容歇怀中的青袍渡,虽然她算是比较了解二人之间的感情,但宁复见还是有些惊讶。
对宁复见而言,华容歇的确很厉害,把一个化神期的魔修当面团一样揉。
她甚至都有些好奇华容歇和青袍渡私下是否和她之前所见的不同。
华容歇呆住,她只是想要将手腕抽出来再好好和青袍渡解释一下,但偏偏被宁复见看见这一幕。
这下她彻底没有解释清楚。
青袍渡一把将华容歇推开,她慌忙起身:“你和大……华容歇很熟吗?怎麽不敲门。”
宁复见思考着华容歇之前算是和青袍渡决裂,她很自然的点头:“对呀,比你熟,华容歇是我朋友。”
青袍渡瞬间愣住,华容歇如今不承认她是她大师姐,她们又算不上朋友,宿敌也算不上。
如今青袍渡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和华容歇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