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许醒来眸光清明,在看到自己不在客厅後眼神流露出一股迷茫:“我怎麽会在外面?”
“呵。”看始作俑者一脸无辜,被吓到脑袋充血的木棉半死,不由冷嘲起来:“是我,是我把你打晕拖到外面的行吗?”
气笑了的木棉乱讲话,可顾许却认真道:“哦。那你为什麽不给自己穿个外套?”
……
下楼喝可乐连内衣都没穿,木棉在此刻想打死顾许的心达到顶峰:“我去你妹的!”她把顾许从自己怀里推开。
本想从大门回家,却发现自己没有钥匙……
“阿西吧阿西吧!!!”木棉暴走怪叫,理智因为顾许已经游走在崩溃的边缘,她看着面前比自己高四五个头的墙头,搞不懂当初她是怎麽有勇气跳下来得。
“那就是爱~爱诶~”锅包肉适时唱起某知名歌星的歌词,今天顾许能气到木棉,必须得有它一份功劳。
木棉明知自己上不去,却还是站在墙根不愿意主动开口找顾许帮忙。
“我抱你进去吧。”见她气鼓鼓的顾许主动提出要帮落难少女回家,却又担心木棉怀疑自己动机不良地解释道:“外面冷,不要感冒了。”
“要你多管闲事?”被迫跳了次楼的木棉冷飕飕。
可以说是浑身带刺,但外面的天气却不允许她再跟顾许反犟下去:“抱我。”
她冷冰冰地要抱抱,顾许先是一愣,接着很轻松把木棉单手举了起来:“高度可以吗?”
抱木棉的手很稳,顾许把她往窗边递,受到了阴阳怪气:“非常不错,窗户已经跟枪一样顶我脑门上了。”
跟老旧电视需要人举天线一样,木棉仿佛探测针的头被顾许杵在窗户上的好几下,虽然不疼,但挑衅值却足以拉满。
木棉现在合理怀疑顾许是故意在针对她,却又没有证据,等翻窗跳进了屋里,那没有一丝减震的拖鞋震得她脚疼。
一蹦一跳地去给顾许开门:“还不滚进来?冻死你。”
没想到自己还能进去,顾许抱着有些湿的恐龙尾巴进门,略显拘谨:“你生气了吗?”
没敢坐到沙发上,顾许站着看木棉脸色不是太好,还以为是她在外面太冷被冻得。
殊不知木棉从她出现在自己门口後的每一秒都在红温,顾许个直肠子,除了智商和一副好看的皮囊一无是处。
木棉觉得自己当初真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喜欢上这样一个情商值为负数的女人。
她深呼吸:“我不气我不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生气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切记气上有三忌,怄气赌气发脾气……”
嘴里念叨完一首《莫生气》,木棉换上一副假笑:“我没生气呀。”
她唇角诡异的笑容仿佛木雕,让顾许觉得僵硬极了,她小心翼翼:“我感觉你好像生气了。”
“感觉?”不敢相信顾许这种僞机器人还能有正常人类的情绪,木棉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对她的讥讽:“呵。如果你不拉着我跳楼我感觉可能还会好点儿。”
一想到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就血液倒流,木棉发丝生寒从脚底板凉到天灵盖,她不敢想如果原主家的房子再高一点会把顾许摔成什麽惨样。
或许半身不遂丶植物人,又或者是断手断脚……
“什麽跳楼?”顾许一声提问把正处于想象的木棉从幻境拉了回来。
她竟然还敢问?
木棉“蹭蹭”两步上前,抓住了被顾许抱在怀里的毛绒尾巴,触感有些湿漉漉:“你再跟我装傻充愣就给我滚出去。刚刚你站在原主妈卧室的窗户边非要往下跳,我拦都拦不住,你可别给我不承认。”
情急之下,木棉把原主妈都说了出来,好在顾许没注意,只一心关注自己跳楼这件事:“不可能。”
知道木棉在这种事上不可能骗她,顾许认为自己绝不会做出轻生这种傻逼事,珍爱生命,从她做起。
木棉见顾许狡辩,只恨自己没有把银行送她监控按上,光凭一张嘴确实没有什麽说服力。
木棉被吓了一通瞌睡劲全跑没了,索性坐在沙发上和顾许干瞪眼:“你爱信不信,反正别死我家,影响我卖房子的房价。”
舔一口自己的嘴能被毒死,木棉说气话比谁都很,顾许却只是从门口移了过来:“你要卖房?卖房你住哪儿?你妈同意了吗?”
难得听顾许话这麽密,木棉还有些不习惯,接着又摆出一副管你什麽事的态度:“我妈拐卖儿童吃牢饭去了,剩下的不需要你操心。”
两人风水轮流转,现在该轮到顾许生气了:“什麽?出这麽大事你为什麽不告诉我?”
-----------------------
作者有话说:锅包肉=顾许追妻路上最强助力,然而劝分手的时候也少不了它添乱。[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