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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也是让顾许遇见了,她听木棉讲话一副恨不得把钱送自己口袋的样子,不由心头一暖。
顾许担心木棉年纪太小会被人忽悠,便也没再拒绝:“好。”
没有在床上时那麽的不收敛,她青涩扣着木棉手腕揉捏,触感软嫩,宛若小时吃过得嫩豆腐,白白净净,让人总是忍不住想要多吃几口。
顾许见两人快到学校才避嫌地松开,她眼神依依不舍,哪怕二人仅是差个前後脚就会汇聚,她也浑身不舒服。
好在再上一星期就放寒假了,紧接着便是年节,顾许计划着在过年时买些鞭炮和仙女棒,她活这麽大都还没过过年。
在顾许的记忆力,每逢年初一家里就会用木杆挑上一条长鞭来去晦气赶霉运,以此来象征新的一年红红火火。
父亲作为一家之主担任起点火这一任务,他耳朵顶上时刻夹着别人谦让得散烟,仿佛自己真有多大排面一样,点挂鞭之前还非得抽根烟来彰显地位。
他不紧不慢,直到别家都点完了,才用即将燃尽的烟头去点,其实顾许知道真实的原因是他舍不得。
因为四个孩子的生活压力大,所以他连当地最便宜的一包红旗渠都买不起,自然是舍不得吸两口就扔。
她曾不止一次看到过父亲去拾别人不要的烟屁股,可这却一点也不耽误他和哥哥打牌。
随着鞭炮声“噼里啪啦”,炸得一地红纸如仙女散花,连带着空气中都是硫磺味,硝烟弥漫。
门前的那两只大红灯笼穗子上都沾着炮纸,新的一年新的运气,父亲和哥哥跟着炮响就仿佛真被冲走了霉运一样。
他们开始昼夜不停地打牌,还把牌友带进家里,一群人聚衆赌博,不是抽烟就是嗑瓜子嚼槟榔,更有甚者“嗬嗬”吐痰。
那种烟云雾绕,满地狼藉,每次他们都是吃完玩完拍拍屁股走人,而这干活的差事自然就会落在顾许身上。
因此在她的记忆力,过年永远都是扫不完的瓜子皮和她必须时刻小心脚下的黄色黏痰,就像是在玩扫雷游戏一样,顾许一个不注意就可能会踩到不明物体。
所以她以前最讨厌的就是过年,一群人叽叽喳喳只会扰乱她复习,可今年……
顾许看了眼先她一步进教室的木棉,心中有什麽东西正在一点儿一点儿地被人填满,她开始期待。
“叮铃铃,同学们,上课时间到了……”听着广播铃声传来,第一节课就是语文的班主任顾许迈入教室。
本想着她刻意回避就会心无旁念,却不曾想自己眼睛就跟装有导航一样,在进门的一瞬间就定位在了木棉身上。
“棉姐,你好久没来我都想你了,你这几天在家干嘛呢?”春霞凑到木棉身旁说悄悄话,这几日七班的教学环境看起来好像好了些。
“我……”木棉正要开口时就听见台上的顾许咳咳两声:“把书翻到第136页。”
站在台上的顾许故意清了清嗓,木棉在台下小声嘟囔:“真小气。”
“棉姐你说什麽?声音太小我听不到。”还以为木棉是在跟她说话,春霞歪头把耳朵靠更近了。
她的这种社交距离让木棉感觉自己很危险,而果不其然,看到这一幕的顾许脸色已经不大好看,却不会在课堂上说些什麽或者发作什麽。
她依然坚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但既然知道了顾许目前正在生气,木棉又岂会舍得给她心里添堵?
“春霞,我最近感冒了,你还是离我远一点吧。”婉言拒绝别人地靠近,木棉不动声色往一旁挪动。
甚至为了让谎言看起来更加逼真,她还从包里翻出了一次性口罩给自己带上。
直到第二节课跑课间操才取下来,木棉翘课在松树林里等顾许,颇有一种私会的感觉。
【你好慢,怎麽还没来?再不来我走……】等了两分钟有点烦的木棉字还没打完,就被人从身後捂住了眼。
这双手女主人公的骨节比旁人要长些,木棉知道答案不由唏嘘:“你不会是想和我玩猜猜你是谁的游戏吧?顾许。”
她很轻易掰下挡在自己眼前的手,木棉踮脚去掐顾许,像是要把她掐成大脸猫:“这麽快就想我了?”
把那句【出来,我想亲你。】从手机里调出来,木棉真不敢想这是顾许会说出得话:“啧啧啧,还专门让我在这片小树林等你,干嘛?野战啊?实地勘察过?”
临走,木棉“那我跟银行经理说一下,让他等我们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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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甜蜜蜜~我笑得甜蜜蜜~一写到甜文就笑,一写虐文就哭,但有时候哭着我也要虐下去[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