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公平公正,她既然给林悯起了两个,那林悯给她起一个也实属正常,木棉觉得2比1自己不亏,便欣然接受。
“等等。”不知道为什麽又变卦了的林悯拿出宣纸:“琳,琳比林好,琳珍贵丶美玉。”
她在纸上写下“琳琳”两字,木棉没想到林悯居然还挺有文化,她把两张字放在一起对比,倒衬得自己写得像狗爬。
真是惭愧……
可怜木棉加起来活了几百岁,居然还没个七岁孩童写得好。
她人生惨遭滑铁卢,匆匆把两张纸叠在一起後“哈哈哈”地尬笑:“林悯,你以前上过学堂吗?”
“没有。”
“那是不是以前跟谁偷学过两手?又或者你出身皇家是皇室遗孤?”觉得以林悯这张脸和这手字也不是没可能。
开始了今日份胡搅蛮缠的木棉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败给一个七岁小丫头。
她追问林悯,可奈何对方根本不接招,就只是一味地否决:“没有。”
看不出写字好坏的林悯不懂木棉为什麽要这样问,却也耐心对她每个问题都进行了回答。
“没有。”
“没有。”
“没有。”
木棉问什麽都是没有,林悯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引得她一阵挫败:“好吧,这里没第二个房间。你睡床吧,我打地铺。”
见林悯有些困,木棉当即便决定照顾“弱者”让她睡床:“你晚上下床起夜可记得小心点儿,别踩着我了。”
“不需要。”从床上下来得林悯向木棉靠近,随後一把推住柜门:“我们一起睡。”
由于柜门被碰住只拿到了被子一角,木棉别过脸一头雾水:“你说什麽?”
“我说我们一起睡。”又朝木棉重复了一遍,林悯把被子角从她手里抽走:“或者我睡地上也可以。”
“你?”一想到刚才林悯那跟黄豆芽菜一样的身体,木棉嘴角向下一撇:“还是算了吧。”
看不上林悯那小身板,她重新打开柜子,却又再次被人拦住:“我可以。我以前就经常睡地上。”
认为自己寄人篱下的林悯不愿意让木棉这个主人低于她,所幸直接躺在地上。
木棉刚拿到被子回头就看见这一幕:“你干什麽?刚洗完澡就给我躺地上,脏死了。快起来。”
早已经习惯了在外面风餐露宿,林悯见木棉把被子扔下来来拉她,摇头拒绝:“不用了,我睡地上就好。”
“我c……”想骂人又忍住了的木棉对林悯无可奈何:“起来,我们一起睡床。”
终究是胳膊拗不过大腿,木棉低头注意到林悯此刻还光着脚,便从墙角找来了一双看起来很新的绣花布鞋:“喏,你试试,要是不合适我明天找我娘给你要去。”
把鞋放到林悯脚边,这人站起来後却连试都没试就说合适,可把木棉气坏了:“你合适倒是穿啊,光脚站地上不凉吗?”
恨不得亲自把鞋塞林悯脚上,木棉感觉她真要被这种慢性子的人给折磨死时,林悯又又又摇头:“我们不是要睡觉吗?”
对啊,睡觉还穿什麽鞋。木棉看着三步并两步上床的她无话可说,只好出门:“等会儿,我再打两桶水,洗完脚再睡觉。”
再次撸起袖子去打水,木棉深觉养孩子是一件极其不容易的事,尤其林悯还是个问题儿童。
唉,真是让人脑壳大,待木棉打完水回去,那问题小孩还保持在她离去时的姿势一动不动。
“过来洗脚。”当了一天老黄牛的木棉汗如雨下,林悯见状不知从哪掏出来了一张帕子给她。
药香袭人,木棉接过帕子神情凝重:“你的伤一直有在上药吗?多久了?”
把木盆倒满水放到地上,木棉看向林悯的目光满是探究,令人难以忽视,又带着压迫,可林悯却只是嗯了一声,她没有准确回答,说到底也只是七岁孩童而已。
木棉没再在这件事上为难她,二人洗完脚後由于没有擦脚巾,便把四只脚丫都伸到床外。
等待风干,时间有些漫长,木棉没话找话:“嘿,林悯。以前在山下是不是很辛苦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婴儿肥的脸蛋用手拖着都还能流出一团,木棉感觉手感不错,就又去捏林悯腮帮。
“你为什麽不叫我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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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木棉难得用心想一个名字[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