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和林悯现在才七岁,两个小姑娘一起洗澡很正常啊,从前她去澡堂又不是没洗过。
在不知不觉中说服了自己,木棉既然决定便从不扭捏,她开始脱衣服:“好啊,等洗完我可以给你讲一个小红帽和灰太狼的故事,然後我们就睡觉。”
折腾一天也累了,木棉担心两个人进去水会溢出来,就拿水舀子又舀出来了些:“好了,可以进了。”
好在浴桶够大可以让两个人一起洗,木棉和林悯进去水刚巧没到锁骨,可即便如此,在林悯脱衣服的一瞬间她却还是看见了那具完璧如玉的身体。
“你伤好得可真快。”有些惊奇于林悯受伤的愈合速度,木棉伸手去摸那些只剩下淡淡印子的伤疤,但至今也不知道到底是何人所为。
眼中又扇过一抹狠厉,木棉伸出去的手突然被林悯抓住:“你刚和空间戒结缔还不熟悉,洗澡时需要取下,不然它就会进水。”
很轻易就把那款竹节的海蓝宝窄戒替木棉取下,看不出林悯懂得还真多。
木棉收回自己才带一天就有戒指印的食指,不由感慨今天的太阳毒辣。
“诶?”脑子里突然冒出些奇怪的知识,木棉擦了下脸上的水滴:“戒指认主後不是只有自己才能摘吗?为什麽你也可以摘?”
想到那些神器认主的常规操作,木棉撇了眼那枚海蓝宝戒指,呸,可真没骨气,是个人就跟。
“是你同意的,任何器物在认主後除了主人均不可以被其他人使用,除非是主人同意。”把那枚海蓝宝戒指放在香胰子盒里,林悯一天比一天话多起来。
可她解释的这些木棉是真心搞不懂:“那我也没说同意啊。”
“心。”忽然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看着木棉,林悯怕她听不懂再次附上释义:“你的心同意了。”
“呃……”大概是理解了这个意思,木棉万万没想到那个没骨气的人是她自己,在心里给戒指道歉。
“你要洗头吗?”看木棉把头发泡进水里,林悯把香胰子在毛巾上搓出泡沫:“我帮你洗吧,你指甲长,不方便。”
说着便要出水芙蓉,木棉目光才看到白花花的一片立马闭上眼睛:“不用不用,你泡着吧,我自己洗。”
不敢看,她眼睛不见,头上却已经顶起了一大坨泡沫,而林悯站在木棉身後:“可我已经出来了。”
“哗啦啦”在地板上带出了一串水渍,林悯替木棉洗头十分细致,过後又给自己洗。
直到两人出浴,还不忘用今天课上学得灵气功能给木棉烘干头发,她确实是天才中的天才,能把一切运用得当。
木棉虽看不出她是什麽仙格,却总感觉级别不低,至少是比自己这个混子选手要强。
“笑笑,你怎麽就那麽聪明啊?”感觉像是捡到宝一样,木棉摸着自己没一会儿就干的长发,恨不得猛亲林悯一口,这才是真神!
完全解决了她在古代没有吹风机的难题,木棉见林悯给她烘完又去给自己烘:“你这样会不会灵气消耗太大啊?要不然我试试?”
今天在课上全靠林悯帮自己作弊,木棉见她往头发上源源不断输送着灵力,心想这得吃多少碗饭才能补回来啊。
就想着自己试试,她学林悯的样子集中注意力,许是夜深人静没有在课堂上那样嘈杂,一时还真带起了点儿细微的风。
“我成功了?我这是成功了吗?”虽然风只够吹起三根头发却还是很高兴的木棉问林悯。
然後得到肯定:“是。”不过仅凭这点风肯定吹不干头发,木棉有了新体验,逐渐胸有成足。
“哈哈哈,我太牛叉了,上课一个字不听居然还能会。这就叫天赋,哈哈哈。”又开始穷得瑟,木棉手上的灵力听不下去渐渐熄火。
艹,就不能让她在林悯面前扬眉吐气装一把吗?
木棉悻悻收回手,朝着林悯一摊:“看来只能靠你自己了笑笑。”
“好。”从没指望过木棉能把她头发吹干,林悯给自己烘干头发爬上床:“现在可以讲故事了吗?”
还惦记着木棉在洗澡时说得讲故事,林悯把头凑过去,玫瑰香胰子味直沁人心,让木棉身子止不住想往她身上靠。
“好啊,那我就跟你讲讲小红帽和灰太狼的故事。”深嗅一口玫瑰香,木棉总觉得自己身上的味道和林悯身上不一样。
“从前的从前,小红帽的妈妈让她去给奶奶送红豆沙锅贴,并警告小红帽,一定赶在天黑之前到不然就会遇见灰太狼……”
“主银,你是不是讲错了?不应该是大灰狼吗?”听到一半才觉出不对,锅包肉到了修仙界没网络,但这种耳熟能详的故事它却也不会忘。
“闭嘴,老娘这是改良版。”木棉不听劝接着往下编:“小红帽在她妈妈面前保证自己会完成任务,结果却因为路上贪玩迷了路,还把要送去奶奶的锅盔吃完了。她饥寒交迫,见路边有一家闪着灯的城堡就走了进去,接着便来到後厨给自己炒了一碗蛋炒饭。”
回忆着《喜洋洋和头顶便便羊》经典桥段,木棉认为灰太狼该出场了,就硬圆道:“小红帽坚持着用餐前用七步洗手法洗手,可谁料出来擦手时被吓了一跳,只见一头带着补丁盖帽的大灰狼正在吃她的蛋炒饭。呼,见到同类的小红帽松了口气,两狼一见钟情,就此喜结连理。原来小红帽本名红太狼。此剧终。”
总算是为自己的嘴误付出代价,木棉把小红帽的剧情硬往灰太狼身上扯,而故事里的奶奶最终也没吃上锅盔。
老铁们,你们说木棉这样说对吗?
对不对的不知道,林悯看上去是真信了,她听得聚精会神:“原来小红帽是狼啊,这个故事走向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感觉自己受到了无形的吐槽,木棉吹灭蜡烛进被窝:“故事也讲完了,快睡。”
把屋里弄得没有一丝光亮,她倒头就睡,而夏季正是雷雨多发的时节,林悯才闭眼就忽闻一声惊雷。
“噼啪!”一道仿佛要劈开天地的紫光照进了屋子,宛若魔鬼背上的棘脊,刀山般尖利,简直直劈林悯而来。
木棉的被窝立时便多了个小山丘:“干嘛啊?”
把躲进自己被子里的林悯捞上来,她睡眼惺忪,外面却在片刻间刮起了狂风暴雨,风像是海啸,吹得门窗都在颤抖不止。
就连林悯也是,她对雷有一种天然的厌恶,而这种厌恶却也不说来,总之不会是因为害怕。
外面的电闪雷鸣交加不止,木棉见她这副模样也顾不上两人还在一个被窝,就把人抱进了怀里:“你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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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这段像是我吃菌子吃中毒写出来的[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