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吃,今天我一定会把幕後黑手揪出来。”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已经知道是谁惹二人的林悯眼中阴狠异常:“剥皮丶抽筋。”
根据爪印联想到了门口的两尊狐狸雕像,林悯心里清楚那黄鼠狼道行尚浅,连人形都不会化,不过是那两位狐狸精派出来的探子。
九尾和十尾,进来时还特地数了数,林悯带木棉顺着自己来时的路返回。
只见门口那两座汉白玉雕像不知何时跑进了府邸,它们形态各异,其中的九尾呲牙咧嘴地向前扑,模样如要吃人,嘴里还塞着颗夜明珠。
内壁中空,像是被人为塞进里面的黑色舍利上雕着些奇怪符文。
字小得还不如蚂蚁头大,木棉既看不懂也看不清,干脆把视线投到慈眉善目的十尾上,古人云十尾成仙,它看上去倒是比九尾要面善不少。
没用作出攻击人或对人不友好的姿势,它像猫一样蹲坐着,任由那十条尾巴竖在身後,其皮毛栩栩如生,好似活着般油光蹭亮。
让木棉心中生出种熟悉,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忽然,她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黄鼠狼当初要给我介绍的两位婆娘估计就是……就是……”
在林悯那阴寒的眼神下声音越来越小,木棉没干什麽也心虚到不行:“诶呀,就是那啥,我压根就没搭理她们,也没接黄鼠狼话茬。”
知晓眼前小心眼儿的女人又要吃醋,她主动亲了林悯脸颊一口:“行了,咱俩还有正事呢,别这麽小气。”
对女朋友这个晋级身份适应的很融洽,虽然不能那啥,但亲亲还是可以滴。
木棉朝林悯左脸亲一口,右脸亲一口,额头亲一口,到唇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吧唧。”
全脸最重的一下诞生,林悯被她亲得头晕目眩,九尾雕像却突然笑了。
“诶呀我说,你俩害不害臊啊。”面容娇好的女子化形後身材曲线傲人,头顶还顶着一对故意保留未幻化的狐狸兽耳,苏鱼最知道自己怎麽打扮勾人好看。
她一双吊梢眼魅惑十足,紫织银流光裙的腰封处还挂着一条毛茸茸的赤色兽尾。
林悯能闻到她身上有木棉的血味,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提剑就砍,林悯这次动了真格。
连平日不曾用的金银双剑都拿出来了:“加油!加油!”
身为伴生银剑主人的木棉只能当拉拉队,林悯一人用两剑还得同时兼顾她的人身安全。
因为这里不光有九尾,更有十尾,她们都是修炼千年的大妖,从林悯和她们一交手就知道,今天三人间注定是要你死我亡。
没有让木棉找个地方躲好,对于这种大妖来说躲哪都一样,或许从她们刚下仙山就被人盯上了。
就是不知道九十尾如此大动干戈是为何,一般像这种大妖多是避世隐居的多,而林悯和木棉一下山就遇见了两个。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木棉见林悯一边和九尾打还要一边保护自己有些分身乏术,便另辟蹊径:“锅包肉,你说我能不能替林悯故意挨一刀死啊?这样她就没後顾之忧了,等她打完我再用复活丹复活。”
认为是自己拖累了林悯,木棉脑子里全是歪招,迎来锅包肉得忠告:“主银,俺劝你还得算了。”
感觉木棉把在现代看得电视剧都还了回去,锅包肉帮她复盘:“据俺所知,修仙者在遭受重大打击後都会走火入魔,你难道想林悯走火入魔吗?”
对这个提议百分百不赞同,木棉听锅包肉一言胜读十年书,她连忙摇头,而在就这一会儿功夫里,林悯被苏鱼最灵活的两只尾巴卷走了金银双剑。
她暂时失去兵器,刹那间,尾巴便捆在了林悯的四肢,苏鱼用其金银双剑对她进行反刺。
本以为自己对付这种小丫头是胜券在握,却不料,护木棉心切的林悯简直就像开挂,她面对这一群尾巴两手攥拳便向自己怀里扯,接着双腿圈绞在一起,周遭霎时地动山摇,狐妖府後院变成了无数碎石。
苏鱼的六条尾巴并断,金银双剑“哐当”掉在地上。
碎肉横飞,飘过木棉眼前,甚至还有几根狐狸毛还钻进了她鼻子,引得人鼻子瘙痒,止不住地打了两个喷嚏“阿嚏阿嚏”。
木棉揉搓着自己鼻子,苏鱼昔日精心打理的尾巴如今成了一摊碎肉,狐妖府,入目一切遍地碎渣,让林悯打得没个全乎东西。
苏鱼心疼捂着自己的断尾大叫:“快出来帮我!”
毫无疑问她喊得帮手是十尾,木棉见苏鱼被打败刚想喝彩,却又忍住了。
凡事最怕半场开香槟,现下十尾没被打败前她们还不能掉以轻心。
木棉召回掉在地上的金银双剑,将它们重新递给林悯:“你一会要小心点儿,十尾比九尾多一条尾巴,肯定更厉害。”
没人会不知道这点常识,林悯已经杀疯,从木棉手中拿过剑便朝九尾刺去,剑光如凛冬里的风刀般足以刮骨。
苏鱼自知不敌,从怀中扔出苏静月给她保命的十二破镇关玄铁伞。
两物碰撞在一起发出“哗——”地一声,伞和剑就像是这世上最坚硬的矛和盾,也不知谁会败下阵来。
金银双剑划过玄铁伞,带出些冷兵器的蓝色火花,九尾堪堪抵住这一次攻击,可她仍旧受了内伤,从嘴里吐出一口污血:“苏静月,你上个茅房怎麽这麽慢!老娘这边都快要被人打死了你知不知道?”
刚刚自以为能摆平一切,就让屎尿多的苏静月先去了茅房,苏鱼如今悔得肠子青,被林悯险些一剑了结。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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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感觉自己写打戏好艰难,还是h适合我[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