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看着木棉裙摆上燃起火焰,南生厌忙施咒召水去泼。
“林悯。你出来。”在许多颗树之间穿梭,木棉这边跑,南生厌这边就得弯腰跟。
“你别跑了行不行?”好不容易才用水诀把火灭了,南生厌感觉木棉自从离开林悯就变得神神叨叨。
“你看看自己裙子下面都烧成什麽样了还跑。”
被火烧出几个大洞,白裙裙边卷起得焦褐还带着花瓣枯萎之感。
木棉直到此时才闻到糊味,她低头一看:“艹,我没看到。”
光顾着追林悯,木棉总感觉这人就在自己不远处,中间却好似又隔着千山万水,就像一阵风,她怎麽也抓不到。
……
想想也罢,即使抓到了也无话可说。
林悯这个负心女,根本就配不上她。
光是在心里想想便开始烦闷地想跟谁吵吵起来,木棉知道这次分手的背後一定有原因,可她更气林悯什麽都不跟她说。
渣女!妥妥渣女!
“你怎麽了?”看着木棉不知道因为什麽就逐渐红温,南生厌给她递上自己同款衣服:“换换?”
只需用法术便能在不裸着的情况下焕然一新,木棉看着这狂野的黑金盘龙满绣,感觉自己压根驾驭不住。
“你的衣服还是留给你自己吧,我回家了拜拜。”想着烧烤架也倒了就打算回降雪轩换衣服,木棉这边刚走,一个人影便从树上跳了下来。
确实是林悯。
她一直都在。
“叩叩!”一大早便去敲年若雪的门,木棉手里拿着韭菜鸡蛋大包子,还咬了大半口:“娘,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日上三竿了啊!”
古有妈妈叫闺女起床上学,仅有木棉叫妈妈起来吃饭:“娘,闺女来给你送早餐了啊娘,你吃完再睡啊娘……”
“喊什麽?”门打开後是年若雪那张用胭脂都盖不住的青白脸,木棉被吓了一跳。
“你……你昨天干甚去了?”感觉现在的年若雪极度虚弱,木棉掏出帕子:“看你这满头大汗,我来给你送饭了。”
“有话直说。”接过帕子擦汗,年若雪养木棉这麽多年,还是头一次享受到爱心早餐的待遇,而在平时别说早餐了,就是连晚餐都不带有的。
所以绝对有猫腻,这顿饭恐怕代价很大,年若雪打开食盒後瞅了一眼没吃:“说吧,别跟你娘我假惺惺了。”
“嘿嘿嘿。”还得是年若雪了解她,木棉绕到身後给她捏肩:“娘,林悯现在倒是恢复情绪了,但南仓国那边後续怎麽处理?用不用我再下山一趟?”
说起了客套话,木棉这个提议让年若雪赶忙摆手:“你快拉倒吧,你哪次下山不给我闯点祸回来?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我是有多不长记性才会有第三次?”
一想到木棉唯二的两次下山都惹有大麻烦,年若雪感觉自己在碧霞山养了两个自动闯祸精。
一个是她,一个是林悯。
这两个人就跟温大灾一样,上辈子也不知道在地府欠了多少阴德,简直是走哪倒霉到哪,唯独在碧霞山还安分一点儿。
这里再不济也是仙家百门中数一数二的福地,有仙气滋养,受苦受难地无非也就是後山的那一群野鸡。
年若雪时常在深夜闻到烤肉香,但从不参与,一想到南仓国又忍不住牢骚。
“你倒是还敢在我面前提南仓国?我这几日忙忘了告诉你,他们的公主已经登基上位,还想请你再去一次开坛祭祀呢。”
“啥?”把她亲爹杀了还要再请,依木棉看这就是一场鸿门宴:“娘,这咱们可不能去啊……”
“五百万两黄金。”
“去!去得就是南仓国。”感觉自己压根没在怕,小财迷木棉给年若雪敲腿:“啥时候派我去啊娘?这次我保证完成任务。”
“再一再二不再三,这个活我已经交给白云山去做了。给她们报价一百万两,到时候咱们吃回扣,你可别和边月边兰说漏嘴。”
明白这两年木棉的朋友还算不少,边月和边兰偶尔也会来串门,年若雪这番骚操作让木棉拍手叫绝。
“原来古代就有中介外包啊,黑吃黑,娘你这招可真够狠的。”
“切。这算什麽?多跟你娘学着点儿,别一天长十个心眼子漏八个心眼子的,有什麽事自己多琢磨琢磨。”
不以为然地享受着按摩服务,年若雪显然不是第一次这麽干。
“是是是。”木棉受教忙不叠点头:“那我问你啊娘,林悯为什麽突然要修无情道?”
“……”
“怎麽突然问这个?”把木棉从自己腿上拉起来,年若雪目光是她看不懂的深重。
“是她自己要求学得,而具体的原因我也不得而知,只知道她堕魔已久,身上神骨也受了污染。”
“那你为什麽不早告诉我林悯有神骨之事?”总算把自己心里的这块瘀堵问了出来,木棉眼神锐利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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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南生厌:这烤鸡谁研究的呢?miamiamia,真香。(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