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狂风暴雨就没停过,林悯在净池打坐屏蔽一切外物,可那溅起的水珠却总能精准打到她眼睛。
木棉现在睡着了吗?
她平日最爱听雨声入眠,应该是睡了吧……
按常理说硬是如此,可今天心里却一直发慌,让林悯难以进入静心状态,思来想去纠结许久,还是决定冒雨远远地看上一眼才放心。
她路上飞速极快,可谁料在上空时便看见了如此暧昧的剪影。
降雪轩内烛光昏暗,木棉侧躺在床上不动,看上去像是已经入眠,身侧还躺着一个……
南生厌!那身高体型林悯一看便知是她,再加上此处魔气环绕,仿佛就是在故意宣告,等着她来一样。
……
不好……
强迫自己从降雪轩上空移开,林悯没想到自己来会看到如此刺激神经的一幕,不由再次吐血。
她手臂符印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可即使这样,林悯也不愿有一滴血落进降雪轩,留下木棉可能会发现她来过的风险。
“咳咳……”被雨声盖过得咳嗽声络绎不绝,林悯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退婚贴已给,从此她和木棉各不相干……随意嫁娶互不干涉……
像是催眠一样在脑子里说了好多遍,林悯把自己的头连同身体一起迈进净池,然後封印……
既然克制不住就强行用外力干涉,林悯做了古往今来自己封印自己的第一狠人,就连年若雪对着一点儿也是刮目相看。
木棉第二天一醒怅然若失,在发现身边躺着得是南生厌後淡定起身,反正她了解自己的身体,知道二人什麽也没发生。
“怎麽不再睡会儿?”感觉到有动静也跟着起床,南生厌见木棉什麽也没说得寸进尺:“来,让我摸摸你好点儿没。”
把手放在木棉刚洗过脸还带着水痕的额头上,南生厌摸了摸她又摸了摸自己:“不烫就行,看来药已经在你体内起作用了。”
“哦。”难得敷衍一句,木棉洗完脸接着回床上躺尸,仿佛娇花在经过雨水洗礼後已经落进泥里开始腐烂。
她眼下什麽都不想做,只想在降雪轩安安静静待着,谁也不去找,谁也不连累。
“你终于理我了。昨天你到底怎麽回事?为什麽要淋雨?为什麽要伤害自己?是因为我说魅毒的条件吗?”
好像有问不完的问题,南生厌好奇宝宝上身,木棉直接选择背过身不看:“我乐意。”
“什麽叫你乐意?行了。我给你放宽点儿条件还不成?”见她不回应自己又开始自说自话,南生厌去掉了一堆金饰後身上的王霸之气丝毫未减,却增多些柔情蜜意。
“不需要,我就在降雪轩等死了,谁也不用管我。”用被子把头一盖,木棉这副不知道在和谁较劲的样子可爱至极,让南生厌莫名想到了鸵鸟精。
它们遇见危险总是会把头躲起来,又或者埋进覆盖物里。
“可我不想让你死。”把木棉从被子里揪出来,南生厌执意要将她的心态拉回来,可木棉却伸手胡乱在南生厌脸上乱拍。
“别烦我了行吗?我自己愿意死,我就乐意等死,你能让我在最後的日子安静会儿吗?算我求你。”
恨不得跪下来求南生厌放过自己,木棉病刚好就又开始发癫,被钳制住双手後才算有点老实。
“木棉,你给我听好了,本王不允许你死。”把她双手用缚仙索绑起来,木棉感觉到这熟悉的触感把头埋进枕头里哭。
“……”
“怎麽又哭?你都快把本王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打肿了,结果打了人你还哭。”认为自己才是受害者,南生厌把缚仙索给木棉解开。
“不是,咱俩睡都睡过了,你有什麽是不能跟我说得?”
“嘭!”总算是被激起了一点儿怒火,木棉拿枕头砸南生厌:“滚,老娘更宁愿自己身边躺得是一头猪。”
“猪?”不敢信她会这麽没良心,南生厌只觉木棉比她们魔还忘恩负义:“猪可不会把你从雨里抱进降雪轩,也不会给你喂药退热。”
“好了。”接住木棉扔她的第二个枕头,南生厌抿唇一笑:“说吧,到底是什麽重大打击才能让我的小心肝狼狈成这样?”
接住第三个枕头:“让我开猜一猜…既然不是因为魅毒,那就是因为林悯咯。”
接住第四个枕头:“怎麽?又被林悯刺激到了?”
离真相越来越近,南生厌见木棉由于生气恢复如初,脸上洋洋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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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林悯=狠人,望周知(预收!这本小说马上就要完咯,有喜欢俺滴请前往下一本。[星星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