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在她这儿其实没说过什麽谎话,可木棉莫名就是觉得她背後蕴含着更大的阴谋。
狼子野心用来南生厌都不为过,她的每一步都在人意料之外,明明六界相安无事了这麽多年如今却偏要在现在挑起事端。
真不知道这人到底是在怎麽想,木棉头一次摸不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只好从她回答里抓些漏洞出来挑刺。
南生厌见木棉对自己防备,直接把脸怼到她眼前:“我们都要大婚了你还怀疑我?你就是准备以这种态度对你的新婚妻子吗?”
……
新婚妻子这个词雷木棉一跳,她汗颜地把自己脸向後撤:“戏有点过了,少给我转移话题。”
反正是她担心碧霞山的人死又不是担心自己死,木棉和南生厌说起话来毫不客气,甚至是丝毫不留颜面。
她们一个作为战败方,一个作为胜利方,地位却完全相反。
木棉硬要问出一个答案,那南生厌便给她一个答案:“因为我在进攻之前就说了想和你成婚啊,你不愿意我就只好派军了,难道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充分吗?”
……
“敷衍,你就敷衍吧。”知道对方不可能把真实目的告诉她就此作罢,木棉伸出小拇指强行和南生厌拉鈎。
“好了,事情就这样决定,我先回家了。”答应了她退步後的要求,木棉感觉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龙潭虎xue。
“等等。你不带我去见岳母吗?”称呼转变得还挺快,南生厌快走两步揽过木棉。
“什麽岳母?咱俩就联姻而已,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明知对方对自己不怀好意还要按照她的条件走,木棉甩开南生厌胳膊回降雪轩。
表面夫妻,呵,别以为她不知道南生厌在想什麽,她才不会有那麽好心。
木棉出去没多长时间就回来,没收拾好情绪的年若雪显然没想到,面色有些僵硬:“棉棉,你不是出去了吗?怎麽这麽快就回来了?”
“娘,我想和南生厌联姻。”回来时没有出去时的面色那麽凝重,木棉用“想”这个字代替决定,觉得这样年若雪应该就不会太伤心。
因为她是“自愿”的,木棉说这话时心里难受,却还在安慰自己好歹不用出卖身体。
若是今日南生厌不松口,她怕是只能在“新婚夜“一死再之”了……
反正只要南生厌想碰她,她就自己捅自己或者事先服毒,木棉考虑了不下一百种被捆住手脚还能自杀的手法。
如今看来虚惊一场,却仍不能掉以轻心。
木棉正思索着要不要找年若雪要点鹤顶红砒霜什麽的,就听闻一阵啼哭。
“呜呜呜,娘对不起你。”这貌似是年若雪第二次在她面前哭了,木棉不和她眼神相视,露出一抹苦笑。
“怎麽会呢?是我自己想嫁的,说什麽对不起?”自己受伤还得安慰年若雪,木棉感觉她这个娘最近有些多愁善感和脆弱。
大概是因为操心她和林悯的缘故,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每况愈下,年若雪熬了一天一夜,眼下乌青比大熊猫的还深。
宛若被人打了个乌眼青似的,木棉甚至都有些想送她瓶眼霜……
几千岁的老人了,平时一点儿也不注重保养。
不过话说…她和南生厌这个千岁老人结婚,也算是倒反天罡了,但为什麽她看上去就那麽有精气神呢?
完全不像是活了几千岁的样子,南生厌吃嘛嘛香身体倍棒,向来只外耗别人不内耗自己。
木棉甚至都想不出她有任何一点的糟心事。
南生厌这边一回魔域就开始扯红布景:“喂,本王大婚的日子怎麽能用银器?最起码也得金器才能证明我和魔後情比金坚啊,你们这群人是不是活腻歪了?敢拿这种便宜货来搪塞本王?”
对自己和木棉的婚宴十分上心,她按要求撤军一一筹备,就连礼花和扎花都是亲手所为。
把婚房布置得跟民间嫁娶一样,她为此不惜在皇宫抓了几个礼仪师前来观摩。
魔域这种地方聚天地怨气为一体,凡人进里面不消三刻就会器官衰竭,可南生厌却是这批人死了就再抓一批,丝毫不管他人死活。
“王上。”从妖界回来,大龙二龙朝喜滋滋的南生厌行礼参拜:“王上,木仙长她说想提前见您一面。”
婚宴前三天不能见双方是规矩,南生厌听木棉想见她感觉有些坏规矩:“此事本王知道了。”
走出去两步突然回头:“还有,告诉整个魔界,以後统一尊称木棉为魔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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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我爱狗血,我爱有口难言,依旧是小虐[奶茶](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