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感觉林悯就在这里,却也不知这份直觉是从何而来。
“怎麽了?是落什麽东西了?”见木棉回头也跟着回头,南生厌顺着她回头的方向看,却发现那只是一棵树。
“别伤心了,咱们以後还是要回娘家串亲得。”还以为木棉是舍不得降雪轩,南生厌强行和她十指相扣拽着向前。
木棉使劲到骨节都在疼也没挣开,而是被南生厌五指握得更紧:“乖一点。”
“乖你爹。”恨不得把她祖宗十八代轮流给骂个遍,木棉藏在盖头下的眼睛只能看见云层。
南生厌甚至害怕她跑连顶轿子也没备,就这麽纯用武力值镇压。
木棉从背後生出一丝丝凉意,今天的天也不知是怎麽了,就连入夏都还这麽凉。
她看着脚底变化多端的云层逐渐到达乌黑,“轰隆”,从远方传来一声惊雷怖人。
不会是要下雨了吧?
听说下雨天娶得媳妇儿厉害,南生厌也忘了自己是从那个民间戏班道听途说:“真是老天不长眼,居然选择在今天下雨。”
……
见木棉不理她又笑了两声找补:“不过下雨也好,遇水则发嘛。”
……
谁要管她发不发,木棉感觉到自己正在缓缓坠地,便知是到了魔域。
“走吧,咱娘和衆仙都在魔宫等我们呢。”早就把客人和年若雪安顿在了魔宫里面,这外面的小兵见到南生厌和木棉齐齐行礼。
原来这就是她们王上天天挂在嘴边的女子,虽然看不清什麽样子,但从身段来讲脸应该也差不多哪去。
由于受南生厌审美影响整个魔界都是颜控,大龙和二龙一左一右站在二人身侧,倒显得跟花童一样。
“王上请。”拉开魔宫黑曜石水晶制成的大门,它穹顶上凹凸不平的菱形柱体折射着来参加的每一位仙者。
仿佛一只只眼睛,无论木棉走在哪视线都会对她进行追随,脚下光滑如一面镜子的水晶石仅能照出她下半张脸。
年若雪坐在台上扣手,对于这次的行动并没有百分百把握,她也是被押到魔界後才知道这里早已经大胜从前。
南生厌的心思深沉远比她想象更多,年若雪目光看向台下,不禁担心自己那小白兔一样的女儿能不能抗过这两天。
“往前走啊,咱娘在前面等咱俩呢。”还没等改口就换了称呼,南生厌见木棉不走往前拽了她一把,可木棉就是搞不明白,为什麽今天她总感觉有人在跟着她?
那个人会是林悯吗?
如果以对方曾经的占有欲来说,就算是当衆抢亲也是有可能,木棉希望这件事能瞒住林悯,不要再丶再丶再节外生枝了。
她只想在这最後的一个多月好好摆烂,然後在倒数日想办法见林悯一面,把神骨给她後跟这个世界Saygoodbye。
木棉心中藏事走到台阶时一个趔趄,幸好南生厌和她十指相扣才有机会抢救,不至于让她在婚宴上出糗。
“怎麽?嫁给本王这麽激动?”拿话揶揄木棉,南生厌牵着她稳稳走到台上,一个眼神後司仪立马宣布道:“仪式起。”
“请妻妻双方给年金仙敬茶。”
……
心里一万个不想,木棉从二龙手里接过茶盏给年若雪弯腰敬茶:“装个样子得了,喝了有毒咋办?”
这时候十指松开了才能离年若雪近些,她低语也不怕南生厌发现,可谓是有恃无恐。
年若雪被施了禁言咒只能点头,接着左手边又递来一盏茶:“娘,您喝茶。”
“……”
这下是真对南生厌有些无语了,让一个同龄人叫自己娘,她年若雪脸上无光,像是被火在烧一样。
南生厌是怎麽好意思的?
虽然不能说话却还是瞪了她一眼,年若雪此番举动大家都只当她对这个女婿不满意,无人联想到南生厌会打破仙魔两界来多年的平衡。
“敬茶仪式完毕,请新娘新娘双方手持红花一拜天地。”
……
这麽快?
这下真是打死她她也不干,木棉把红丝带一端拿在手里,整个人一动不动。
“低头啊。”从另一端拽了拽提示,南生厌为防止婚宴节外生枝把一切流程从简到不能再简,恨不得直接进洞房。
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木棉解魅毒,而是身体力行,南生厌两头骗,骗完她还去骗苏静月。
可怜苏静月把最後一丝希望投注在她身上,南生厌是天生的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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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家可以猜一猜年若雪为什麽会实力大减哦[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