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子这麽作,这样好伐?”翟浩理亏,狡辩的声音都跟蚊子似的。他真是服了自己,怎麽这麽怕周秃?老婆丈母娘都没这样怕过,怪事一桩。“我脑子粗呀,侬又勿是勿晓得,我自己欢喜什麽电影什麽的我都不晓得的。”他摸摸周实秋大腿,“勿要生气了。”
周实秋不看他。
“哎,当同性恋光荣。你当什麽都是好的。”这下是双腿都要跪下了。
周实秋“嗯”了一声,意思是他可以起来了。翟浩连忙起身,别说被踹的那一脚还挺疼的,一下子腿还绷不直。他走了两步还觉得冤枉:周秃凭什麽对他吆五喝六的?他平时对自己好麽?仔细想了想,蛮好的。那还气得过。
“两个鸡蛋是伐?”
“嗯。”
“葱要伐?”
“你看,你连我喜不喜欢吃葱都不晓得。”周实秋背过身子不理他,“随便你,你爱放不放!”翟浩也是服了,今天周秃火气太大肯定生理周期。他一瘸一拐去食堂买早饭,还没走到门口,白晨阳的电话打过来了。
“喂?”他狐疑地接起来。
“翟先生,我帮小王请个假。他今天不上班。”
“他怎麽了?”
“被撞了,身体吃不消过来,请假一天。”
“什麽?被撞了?!被什麽撞了?”
“被人撞了。”
王拓抓着被子不肯让白晨阳看。
“乖,放手了。”白先生又拍又哄。王拓连脖子都涨红了,准确地说,他整个身子都是红的。“白先生,你们家有润滑为什麽没有byt?”“我不避孕的啊。”白晨阳其实挺冤枉,【他一点都不冤枉,又甘之如饴了五百字哈,把老男人给美的】
“王小贾,为什麽不喜欢後背式?”
王拓有些发愣。
“嗯?”白晨阳拨弄着他细碎的刘海。
昨夜他把小男孩绑在床头,本来一切顺利,等把他翻过身子,他一下子剧烈地挣扎哭喊起来。白晨阳敏锐地觉得不正常,可能是职业病,王拓的反应在他眼里不是疼痛而是□□创伤症候群。
“不喜欢看不到。”
“什麽看不到?”
“啊呀,就是看不到後面是谁,我觉得很奇怪。”王拓有些别扭。
“喜欢被绑着麽?”
“嗯……还可以。”
“正面可以,小狗趴着绑起来就不行了,是吗?”
白晨阳边说边观察王拓的表情,对方明显畏缩了一下,身体僵硬。“别这样做,我不喜欢。”他小声地哀求了一声。白晨阳躺在他身边把人搂怀里,一遍遍抚摸王拓的背:“我不做。”他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然而王拓此刻脸煞白,心里七上八下乱成一片。他很害怕白先生知道自己过去不光彩的一面。这是个人生的污点,被他知道就全完了。
“你出汗了。”
“啊?”王拓慌乱擡起头。
“王小贾。”白晨阳一边揉捏着他,一边轻咬他的唇,“你这样看男人……”
“怎麽了?”
“没什麽。”
王拓调整了个舒服姿势躺在白晨阳怀里。只要自己不说,白先生就不会知道的,不用自己吓自己。对方的抚摸逐渐抚平了心里的慌乱,他盯着男人的胸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就这麽轻而易举地上了床,成为入幕之宾了。
“白先生。”“嗯?”“你……”他想问白晨阳喜不喜欢自己,话到嘴边却突然没了勇气。
应该不会喜欢的。
“没事。”跟他上床的男人太多了,为了各种各样的原因,唯独没有因为喜欢。
白晨阳笑笑,亲了他一下。“还疼麽?”
“不疼了。”
“真的?”白晨阳用手指摩挲着,作势要按进去。
“哎,别。”王拓抓住他手腕。
“今天降温,你再睡一会儿吧,睡个懒觉,起来洗澡吃饭然後陪我去上班。”
“你呢?”
“我躺在你旁边。”白晨阳坐起身往床头柜捞眼镜,“我看看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