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谷慧弄了冰袋,让她躺在床上,帮她冰敷,“哭成这样明天路都看不见了。”
贺泱情绪激荡,化成一句简单的总结:“蒋四野是个畜生。”
“。。。。。。”
夜深,但大家毫无睡意。
“姐,”林汀憋了会,“我不是想帮他说话,单就峥峥这事。。。你知道多少男的在老婆和孩子之间选择孩子吗?”
贺泱:“他就是个人渣。”
“。。。。。。”林汀噎住半晌,“单就峥峥这事来说,他宁愿自己割肉,也不愿动你一分,就。。。算个男人吧。”
这。。。是爱吧?
林汀不是很懂。
或许是每个人呈现出来的爱不相同。
有的人爱的细节,很容易让对方如沐春风。
有的人爱的隐晦,兴许他自己都没发现,重要的抉择面前才能窥探到几分。
“先不说这个,”谷慧打断她们的话,“你这。。。那边有家庭了,峥峥,你打算怎麽办?”
贺泱:“峥峥是我的,我要他。”
“。。。。。。”林汀舔唇,“姐,我发现你三年不见,怎麽蒋四上身了?”
贺泱把冰袋移开。
“是真的嘛,”林汀咕哝,“独裁的,好吓人呢。”
贺泱盯着天花板上的灯,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你自己想想是不是,都是为了重要的人变得独裁和强势,”林汀嘀嘀咕咕,“你重要的人是孩子,他重要的人是你。。。”
说到这,林汀倏然闭嘴。
因为她这句话透露出一个逻辑——
贺泱似乎没有她想象中的,那麽爱蒋四野。
林汀没敢吭声了。
她不懂感情,不懂感情,都是她瞎想的瞎想的!
孩子对于妈妈来说肯定是比男人重要的!
对!
就是这样!
林汀把自己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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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天,伤口撕裂三次,皮肉烂到没有规则,缝都不好下针。
医生从头到尾黑脸,麻药都不许给他打,举着针在无影灯下生缝。
蒋四野痛到神智糊涂:“随便缝两针算了,万一她还想拧,拧不爽怎麽办。”
“。。。。。。”医生一针穿过皮肉,“放心,我给你缝个吊床出来,超好拧。”
蒋四野麻到失去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