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四野咽咽喉咙,朝她伸手,“我来抱。”
贺泱隐忍:“滚开。”
蒋四野就蹲在她面前,巍峨高山似的,用後背隔开人流,把他们包围在椅子和胸膛中间。
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是他的一切。
两个孩子一个沉默,一个好奇。
须臾,蒋峥淡定介绍:“这是我爸爸,他和野猪没有一点关系。”
贺二遥扭脸,看着妈妈:“我爸爸输了。”
小姑娘声音糯糯的,蒋四野一听就化了。
“没输,”贺泱咬牙,“你爸就是野猪你都得无条件站他。”
说到这,贺泱吐字:“把你一直举着的手指头缩回去。”
蒋四野已经极为心疼地捏住小姑娘指根,打量那一点差不多快要愈合的伤口。
小孩总喜欢跟别人宣扬自己经历了什麽。
贺二遥不仅没听她的,反而把手指伸到他面前:“护士姐姐,扎我,二遥没哭。”
“。。。。。。”蒋四野轻轻给她吹了吹,擡睫,“你叫,二遥?”
“嗯,”贺二遥重重点头,“妈妈说,二遥排行第二,有哥哥,所以,叫二遥。”
蒋四野哑声:“哥哥呢?”
“不知道,”贺二遥诚实道,“妈妈不说,妈妈会哭。”
贺泱斥她:“不要跟陌生人说这麽多。”
蒋四野红着眼:“我是陌生人?”
贺泱不留情:“你是。”
“那些不是陌生人的人呢,”蒋四野问她,“孩子生病,就让你自己来?”
贺泱:“你滚不滚?”
蒋四野:“你来扎死我。”
贺二遥:“叔叔,会疼得哟。”
蒋四野:“喊爸。”
贺泱脱口一句脏话:“蒋四野我草你大爷!”
“。。。。。。”
很好。
会骂人了。
大人们半隐半露的争执他们无法明白,蒋峥努力理清关系:“我爸爸不是你爸,我妈妈是你妈妈。”
贺二遥:“妈妈,叔叔。”
蒋峥:“妈妈,爸爸。”
俩孩子玩连线游戏似的,发现一个共同点。
他们拥有着同一个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