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四野撕心裂肺的疼。
这种疼他感受多了,总以为自己可以麻木,可还是疼啊,疼的摸不清是哪里疼。
“你的家世,你的样貌,你的大方,”贺泱一一说道,“还有你对别的女生不为所动,唯独会对我低下头颅,这些。。。种种,都满足了我的虚荣,满足了我压抑的本性,你是我的门面,是我的战利品,懂吗?”
这哪是话啊。
这是侮辱啊。
不亚于韩信胯下之辱的屈辱啊。
蒋四野这种贵公子又怎麽受得了。
可贺泱不管他受不受得住,她极尽所能的刻薄:
“我若足够爱你,不会眼睁睁看着池丹丹差点亲上你还无动于衷,若足够爱你,不会一次都没查过你的手机丶掏过你的衣服,我爱二遥,爱峥峥,我对他们充满了强势和占有欲,但我对你从未有过!”
几段话下来,贺泱疲惫至极。
她似乎掏空了自己。
“蒋四野,你爱我什麽,”贺泱问他,“爱我虚假爱你的样子吗?”
蒋四野被她一个问题推到绝境。
一个怎麽答都杀机必现的问题。
爱与不爱都是错。
她把攻击和防御配合得那样完美,以至于蒋四野都不是她的对手。
“我们和平相处吧,”贺泱倦了,“共同养育峥峥和二遥,但我们俩不要有牵连,一点都不要有。”
蒋四野仿佛一只在荒原中不辨方向的小动物,任由天地茫茫,他感受不到一点自由。
他被困住了。
被黑洞圈养了。
无懈可击的牢笼,他找不到一根救命稻草。
往日被捧出来丶惯出来丶权势财富滋养出来的高贵烟消云散,绝望的像深秋到来时的树叶。
挂在枝头摇摇欲坠。
他知道贺泱爱他。
他又不知道。
贺泱否定了他们的过去,否定了他们过去一切的过程,并为这些否定提供了带有事实依据的佐证。
就如同把如山铁证摆在他面前。
让他信。
让他必须信。
她从未爱过他。
她好残忍啊。
残忍的,让蒋四野分不清真假。
就好似看不见他无声的崩溃和茫然,贺泱极为平静道:
“你瞒我峥峥,我瞒你二遥,咱们俩是彼此的受害者,也是彼此的加害者,我不会爱上同类,你也不会,去找一个真正乖巧懂事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