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泱刚想把仓库门关掉,男人迅如闪电,猛地拽住她手,一把将她拖了进来。
仓库门与办公室的门一关一开。
场面静了。
雷母看了眼没关的灯:“奇怪,说在楼上的啊,这手机也在,灯也开着。”
小仓库门紧闭,藏一个人都困难,现在藏了两个,贺泱不敢动弹,怕雷母发现她跟一个和二遥相像的男人单独关在里面。
蒋四野屁股下坐了一堆没拆包装的货,两条腿蜷着分开,贺泱被迫坐在中间,上半身被他手臂禁锢,被迫贴着他胸膛。
环境漆黑,长期不通风的窒闷。
太安静了。
安静到贺泱能听见雷母拉开椅子,坐了下去,似乎打算等一会。
然而没多久,贺泱渐渐察觉到不对劲。
蒋四野的脸快搭到她肩,扑过来的呼吸滚烫,还在她耳边低喃:“你坐着我了。”
“。。。。。。”他不说,贺泱还以为是衣服上的装饰配件,硌的她难受,他一说,贺泱浑身像着了火,挣扎着挪开。
下一秒,不知哪一块的塑料袋发出簌簌的声音。
贺泱挪身体的动作戛停。
这声音雷母也听见了。
她起身,四处打量,狐疑:“什麽动静,是老鼠吗。”
贺泱呼吸窒住。
蒋四野还埋她耳边笑,贺泱想揍回去又不敢再搞出什麽动静。
雷母脚步越来越近,已经到了仓库门边。
“泱泱?”雷母试探着喊,手握着门把,“你在里面吗?”
贺泱魂魄都吓没了。
雷母推了下门,结果没推动。
蒋四野的一只脚不知何时伸了过去,从里面抵住了门。
门里门外陷入一场拉锯。
雷母推了几次都没推动,念叨着:“又有蚂蚁又有老鼠的,怎麽这麽不爱干净。”
说着,脚步往外面走。
紧接着,是雷母出去,并且下楼,跟一楼人说话:“你们跟泱泱说一声,我来过了。”
“好的。”
贺泱险些停止跳动的心脏这才缓缓地落回肚内。
紧绷的神经迟钝片刻,贺泱在黑暗中回头,冷不防撞见男人幽深的眼底。
蒋四野视线黏糊,死死锁住她:“我疼。”
坐疼了。
贺泱劈手扇了过去,连滚带爬地起身,拉开仓库门,光进来的刹那,涌到大脑的怒火让她丧失理智,一个回身,用脚狠狠踹了过去。
蒋四野闷哼一声,腰背骤然缩成火烧的塑料膜。
贺泱犹嫌不够,弯腰拽起旁边的大袋子,一个一个往他身上丢。
像是要把他活埋。
蒋四野边痛边笑,结果一笑挨得更惨。
“你给我滚出去,”贺泱气到上头,“现在,立刻,马上!”
蒋四野慢条斯理把袋子移开:“脚麻了。”
办公室内的灯光洋洋洒洒,小仓库一览无馀。
蒋四野扶墙起身。
坐着不明显,一站起来就不容忽视,而且他的衬衫衣摆是掖进裤腰的,没有一点遮挡。
十分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