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她平静到骇人,“他晕了。”
贺泱摆弄花朵的手似乎顿了下,一闪而过:“帮他叫救护车。”
林汀:“物业叫了。”
贺泱:“你跟蒋骁说下。”
林汀:“蒋二跟他没关系了。”
“。。。。。。”贺泱看向她,“让蒋二通知他家人。”
林汀:“他没家人了,蒋二退出蒋家,他退的比蒋二还早。”
贺泱:“。”
沉默半晌,贺泱给巩徐打了电话,想叫他安排人去下医院。
巩徐好像在忙:“我现在就去。。。”
贺泱听出古怪:“您在忙吗?”
“哦没事,女朋友过生日,”巩徐疾步往外走,“我回来再跟她道歉。。。”
贺泱:“算了,巩先生您忙吧。”
电话挂断,贺泱站在客厅,一股子难以言喻的感觉席卷过来。
那麽煊赫夺目的男人,曾经走哪都一群人跟着谄媚的男人,此时此刻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去医院帮他签字张罗。
他这种自我放逐,究竟想干嘛?
“我联系席乐吧,”林汀说,“让她看看席商或者曹英俊有没有时间,不过曹英俊结婚了,席商要顶他们三人的工作。”
曹英俊和蒋四野都是甩手掌柜,就剩个席商苦哈哈地撑着。
贺泱怔怔出神:“嗯。”
-
席商和曹英俊一块到了医院。
蒋四野病得太重,高热持续不下,医生换了几种退烧的药都不大行。
据说是前两年试了旁门左道的烈药,导致身体免疫屏障受损,一旦生病就很难康复。
曹英俊鸡妈妈似的,拿着冰袋给某人降温:“你说你干嘛啊,感情要两厢情愿,光你想不行的啊。”
蒋四野烧的神智不清,喃道:“她有没有来看我?”
“。。。。。。”席商推开曹英俊,把冰袋狠狠摁到他脑门,“没有!”
曹英俊不满:“你别刺激他了行不行?”
席商:“他这副样子,还需要刺激吗?”
曹英俊:“那你好好说,他现在除了咱俩。。。”
曹英俊开始抽噎:“他还有谁啊?”
席商一脸恶心:“我真是上了你们俩的贼船了。”
“怎麽办啊,”曹英俊着急,“小朋友也不能来看他,没个胡萝卜吊着,他都没心气了。”
席商闭眼忍了会。
短瞬,他吐了口郁气,低眼看向病床上的男人:“在北城还愿意因为孩子见你,回来後连面都不给见了?”
蒋四野眼睛蒙着灰色,找不到一点生机。
“你说详细点,”席商淡声,“你跟弟妹之间,分开前,一点一滴,发生过什麽?”
蒋四野似乎很愿意别人跟他聊贺泱。
由沉默寡言,到事无巨细,说一会喘一会,把在北城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席商摸着渐渐融化的冰袋,看他因为聊起贺泱浮出碎光的眼睛:“那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是发现自己还会心动,害怕重蹈覆辙,才突然避你如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