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四野抱着二遥转身:“爸爸带我们宝宝去漱口消毒,狗是能上嘴咬的吗,它反咬你一口怎麽办,硌着我们小牙牙没?”
林汀:“。”
惯得不要太夸张!
“姐,”林汀无语,“这对夫妻可难缠了,逮着理就不依不饶,还特爱教育人,上次我穿着睡衣去拿快递,被他们教育了十分钟,就二遥咬他家狗这事道歉赔偿都跑不了,还得接受至少半个小时的教育,然後在业主群里点名批评。”
连物业都叫过来了,一看就不准备善了的。
贺泱默了。
“所以,”林汀问,“一张宠物卡就搞定了?”
贺泱把蒋峥抱到怀里吸了吸,逗的小正太咯咯笑:“你听他胡诌。”
什麽穿着打扮,什麽要面子丶给面子,都是胡扯。
“。。。。。。”
“那男业主手腕上戴了块表,”贺泱让蒋峥去玩,“跟蒋四的是同一品牌,一个入门款,一个殿堂款,他检查二遥嘴巴时,故意把手表露给男主人看,你说他为了什麽。”
先敬罗衣後敬人自古至今通用,罗衣先行,才有体面。
男主人既然喜欢这品牌的表,自然一眼就能认出来蒋四野的。
一块手表能看出很多东西。
天壤之别的价格,云泥之分的家世背景。
也足以让事情体面解决。
林汀嘴角哆嗦:“真是鸡贼啊!”
“你带二遥玩的时候看紧点,”贺泱斥道,“她这次咬狗成功,下次能捡狗屎给你吃,你不吃她能烦死你。”
“。。。。。。”
沉默须臾。
林汀心有馀悸:“你还是管管你男人吧,心眼真多——”
“蒋二单纯吗,”贺泱不客气,“你要看不出来,单纯的就是你。”
“。。。。。。”
该说不说。
她不想结婚了。
伺候完二遥,蒋四野大爷似地出来:“我已经严厉地批评她了,下次再咬狗就让她罚站!”
贺泱:“。”
真是好严厉呢。
贺泱没什麽表情:“这次事这次毕,叫她去站了。”
“。。。。。。”蒋四野哽了会,“我批评过了,她知道错了,这不赖她,赖我,我小时候就爱咬狗,我不止咬狗,我还爱咬仙人掌,咬刺猬。。。”
林汀呵笑:“难怪预料得如此精准。”
她拱火:“姐,那这真不怪二遥,就怪她爸,罚她爸就好了。”
生怕罚到女儿头上,蒋四野跟着点头。
“罚两个是犯法吗,”贺泱直勾勾的,“那就两人都去站!”
蒋四野额角猛抽。
父女俩靠着墙,在蒋四野的衬托下,小丫头矮矮一个,穿着粉色小吊带,双手拧着垂在腹前,露出胜似雪的皮肤,委屈巴巴地看着妈妈和哥哥。
蒋四野心疼坏了,想伸个脚给她当椅子,被贺泱一个眼神钉住。
“妈妈,”蒋峥忽然开口,“这事不怪妹妹,确实怪爸爸的。”
贺泱:“嗯?”
蒋峥:“妹妹牙齿痒,爸爸让她咬他手臂,说不用心疼他,他是妈妈的狗,也是宝宝的狗,把他当狗就行。”
蒋四野眉心跳了下。
果不其然。
贺泱直接把他抚养权没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