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泱摩挲他手臂上曾经因自残弄出来的伤,一道一道的疤。
他们是相爱的。
可他们都在这段感情里受了伤。
也只有他们能为彼此疗愈。
泡进热水里半天,蒋四野脱力一般,似乎醒了,缓过神了,哑着声:“吓到你没?”
“没有,”贺泱往他身上撩热水,“担心你生病。”
蒋四野有点鼻音:“那我多泡会。”
贺泱:“好。”
浴室时有时无的水声。
贺泱半跪在地面,脑袋枕上他宽阔的肩。
蒋四野坐直了些:“湿的,别跪地上,凉。”
贺泱干脆爬进浴缸,就势偎进他怀里。
蒋四野:“。。。我没有定力。”
贺泱一只手摸到他脸,来回摩挲几把,没吭声。
黑暗中,蒋四野似有若无地笑了下,摁住她乱摸的手,脸颊主动凑到她掌心,来回地蹭。
“爱你。”他说着永不厌倦的告白。
水很温暖,他的怀抱也渐渐变暖。
贺泱坐在他怀里,跟他相偎相依。
良久。
她突然开口:“锦泱业务增大,我想买块地皮,建自己的工厂和写字楼。”
“嗯,好事啊,”蒋四野亲她,“想让我恭喜你啊。”
贺泱:“北城地皮不好拿的。”
蒋四野多精明的人,瞬间懂了:“要给我效劳的机会啊?”
贺泱:“总之你帮我搞定。”
“。。。。。。”
就是这麽蛮横不讲理地命令他。
蒋四野胸膛震颤,喉咙里低低的笑声:“你瞧着吧,我一定给你办得漂亮。”
贺泱掰了掰手指头:“钱再借我点,还有找施工队丶项目经理这些,我全都不懂,要你帮我。。。”
蒋四野骤然抱她起身,在哗啦啦的水声中抱着她往卧室走。
“你丶你擦干啊,”贺泱惊呼,“到处都是水。。。”
蒋四野脚步急促,呼吸灼烫:“明天收拾,老子现在想收拾你!”
贺泱捶了他两拳:“注意你的用词!”
“不用词了,”蒋四野把她扔到床上,开始扒她湿透的睡衣,“用动作。”
贺泱对着黑暗翻白眼。
一不小心,哄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