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睡到半夜,有人悄悄爬上了病床,清秋月瞬间睁开眼,将夏夏往怀里抱了抱,冷声道:“景夜,你下去。”
景夜几乎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伸手环着他怀里人的腰肢埋头在夏夏发丝里。
夏夏没被闹醒,只是有点半梦半醒,一开始没察觉,后来在清秋月怀里动了动,感觉腰上多了双手,登时睁开了眼,吓了好大一跳。
清秋月见她醒了,才道:
“是景夜。”
“哦。”夏夏沉默了一瞬,有点哭笑不得。
按照景夜那个极端社恐的性子,确实半夜来医院是他的作风。
听见夏夏出声了,景夜立马整个人都粘了上来,仿佛要把她从清秋月怀里抢过去。
“夏夏,想抱。”景夜在她身后蹭了蹭,脸埋在她的发丝里,呼吸穿过发丝落在她后颈上。
听他有些生涩清哑的声音,就知道他大概几个月都没怎么开口说话。
意思是要她转过身去抱他。
但有清秋月在身边,夏夏还是更喜欢抱着清秋月,于是想了想,一只手和景夜的手指十指相扣道:“就这样。”
景夜抓紧了她的手,又往她身上贴了贴,夏夏被挤得和清秋月贴的更紧密了,清秋月地呼吸微微停滞了一瞬,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然后吻在她唇上,缓缓深入。
景夜海埋头在夏夏发丝上,闷闷地开口:
“你不偏心我、每次都偏爱他……”
清秋月吻的更深了些。
没人回应,景夜熬到半夜也有些撑不住,加上怀里抱着自己喜欢的人,她不再没有生气地躺在医疗舱,而是带着温度在他怀里。
他安心了许多,紧贴着夏夏,轻嗅着发香浅浅入眠。
等到清秋月克制地停下这个吻,低低地喘息着道:
“风煦的事,我知道了。”
夏夏一头埋进他胸膛,清秋月捧着她的脸亲了亲:“等一起举办了婚礼仪式后,再向你讨要补偿。”
夏夏捏了捏景夜的手指,画家的手指就算不用力,握着也很有力量感,除了指腹也没有多少茧子,手感很好。
“好吧,你要了他们也都要跟着要了……”
每多一个伴侣,就要全部一起重新举行一次婚礼仪式,夏夏想了想,要是按照她原本世界的认知,她结了好多次婚了。
清秋月轻轻笑了笑,将龙尾放出来轻轻地缠在她的腿上,摸着她的发丝压低声音:“婚礼让风煦去安排,你好好休养恢复……”
现在星际局势已定,狂期已经不再是无法治疗的疾病。
他听着怀中人软绵轻浅的呼吸,唇角多了些弧度,原本以为只能陪她几年,现在,他们还有一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