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鸢指着房门口,敞开的衣领被他用手拢起,遮住不堪入目的艳色。
浮黎的心情瞧着不错,又偷香一口,才施施然地走出房门。
……
鹤鸢好像预见了自己以后的生活。
他怀疑自己进了个狼窝。
但再怎么怀疑,月亮还是升起来了。
月上中天,浮黎提着一罐酒,又差人端来两身衣服,期待地看着鹤鸢。
“结契大典来不及了,但洞房花烛夜需要的一切,吾都备好了。”
鹤鸢扯了扯头发,“不用办结契大典,我不喜欢。”
他向来讨厌参加一些隆重的场合,特别自己还是主角的时候。
“衣服拿来吧。”鹤鸢朝浮黎伸手,提醒他,“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
“吾想帮你穿。”
鹤鸢顿了顿,摆烂似地张开手,“那你来吧。”
浮黎很认真的给鹤鸢穿衣服。
他喜欢记录美丽,也喜欢亲手创造风景。
一件件会在不久后脱下的衣服包裹秾艳的身躯,再被各种宝石装点。
真正完成的那一刻,浮黎几乎移不开眼。
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青年的下巴,缓慢而温柔地吻上。
与下午的狂风暴雨不同,这一回像是细细密密的小雨,温和地渗入每一层肌肤。
亲了一刻钟左右,浮黎才想起自己还带了酒。
他倒出两杯,将一杯递给鹤鸢。
鹤鸢接过,在闻到味道时皱眉,放回桌上。
“我不喜欢喝酒。”
浮黎疑惑。
他记得在记忆中,鹤鸢很喜欢丹枫带来的酒。
“那是丹枫哥的酒好喝,和平常的酒不一样。”
浮黎默然,手指一伸,将酒换了个味道。
“蜂蜜水的味道可以吗?”
鹤鸢凑近闻了闻,勉勉强强地说:“还算可以吧。”
随后便是手臂交缠,一饮而尽。
简单的仪式结束后,浮黎几乎是带着迫切的,将青年拉到床上,一起陷入柔软之中。
他先是抱着人,不断地诉说自己的喜悦。
鹤鸢就没见过他话这么多的样子,兴致勃勃地记录下来,打算出去后——如果能见到[记忆]星神的话,在祂面前循环播放。
或者送给[欢愉]星神?
分明是旖旎的氛围,却被浮黎弄出了一床的粉色泡泡,纯爱的不行。
鹤鸢缩在他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腰间的链条,又悄悄朝浮黎伸出手,慢慢解开男人的腰带。
他只是稍微将衣服松散了一些,营造出自己什么都没做的假象。
浮黎抒发完自己的感受,准备慢慢进入正题时——
一抬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散开,袒胸露。乳,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
很难得的,他的表情空白了三秒。
鹤鸢滚出他的怀里,放生大笑,还不忘挖苦一句:“天尊真是好手段,说情话的时候也不忘宽衣解带。”
“色中饿鬼!”
浮黎看向他,墨色的眼珠中有乌云翻滚。
一伸手,鹤鸢就被他拽回怀中,本就不怎么牢实的腰带被抽出,一层层衣裳被连带着扒下,堆叠滑落至地板。
“阿鸢,你什么都没穿呢。”浮黎也调笑鹤鸢。
鹤鸢没什么顾忌的从浮黎身上扒了件衣裳,给自己裹上。
“分明是你满脑子都是些黄色废料!”
浮黎笑笑,选择接受这个评价,欺身上前。
“这就黄。色废料了?”
从早上的梳妆台开始,他就变得和从前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