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枫知道,但他还是短暂迷信的制止了鹤鸢。
伊戈尔左看右看,突然站起来,“鹤鸢,既然你平安回来了…那、那我先回去准备比赛了。”
他知道,自己若是还想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他就该留下。
但伊戈尔知道,他和这些人、同鹤鸢的差距,正如他们同星神的差距。
他清楚的知道,这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
鹤鸢对他一笑,“那我就祝你旗开得胜了,伊戈尔叔叔。”
青年弯弯的眼睫与眼下的泪痣,是伊戈尔铭记在心的美景。
他最后看了鹤鸢一眼,同螺丝咕姆致意后,离开了此处。
有那么一瞬间,那道视线中泄露了存于海面之下的浓厚情感,有很快被上涨的海水淹没。
伊戈尔离开后,螺丝咕姆成了此处关系最浅淡的智械人。
不过伊戈尔在时,他也是关系最浅的。
智械没有脸皮,所以他淡然地坐着,像是屁。股和椅子黏住了一样。
鹤鸢开始端水的挨个安抚,但他还是有所偏爱的。
“应星哥,今天的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他顿了顿,桌下的脚忽然去踩男人的皮鞋,又从裤脚中向上磨蹭,“但你今晚也要给我一个交代。”
青年凑近应星的耳边,用极低地声音说:“我在卧室放了一套女仆装,应星哥可以穿给我看吗?”
应星没有拒绝的理由和想法。
他忍着裤腿处的摩挲,“我会让你满意的,阿鸢。”
“是让我们都满意。”鹤鸢纠正他,“应星哥不要忽略自己的感受,我是爱着你的。”
爱?
鹤鸢的声音不大,却也足够让人听清了。
他的“爱”算不上爱,却也是他们所追逐的情感。
应星总算展露笑容,也凑近了点说:“那…阿鸢可以穿一回我的衬衫么?”
鹤鸢伸回脚,踩在应星的皮鞋上,向下按压。
“那要看应星哥的表现。”
他说完这句,将目光看向其余人。
“景元,丹枫哥,你们前几天约我一起吃饭,我看择日不如撞日,今晚怎么样?”
“螺丝咕姆,关于广告拍摄的时间,我想明天就开始,演武仪典后,我有事情要去做。”
要去打仗。
打完迎娶工造司的百冶。
真是…赤。裸裸的、让人嫉妒的偏爱。
鹤鸢经过深思熟虑,才答应了这些请求。
一起吃饭的话,可以提前和应星哥报备,再让他全程接送,将隐患压到最小。
至于拍广告,应星哥完全可以全程跟随。公事而已,他带个小助理,想必螺丝咕姆不会介意。
安排完这些,鹤鸢觉得差不多了。
他看了眼时间,先扯上应星离开,坐上星槎。
余下的三人还想去追,又想起闹出麻烦的后果。
鹤鸢很讨厌这种麻烦。
他们要是做了,就跟刚刚犯错的[巡猎]星神一个起跑线了。
景元叫住丹枫,“丹枫哥,今天的晚饭…我觉得可以安排在鳞渊境呢。”
“小鸢很喜欢吃螃蟹,想必会留得久一些。”
丹枫立刻察觉到景元的用意,从善如流地接着说:“阿鸢上回想去玩珍珠,没玩成,这回我会备好。”
帝弓的降临让众人心态各异,也让有些人转变了想法与方式。
他们并非在争抢,只是想守住那一寸本就不多的土地。
螺丝咕姆观察眼前的两位,和脑内的博识尊对话。
螺丝咕姆:“他们有胜算吗?对上[巡猎]星神。”
博识尊沉默了一会儿,“胜负参半。”
以凡俗之人的力量,能有这个结果,已经是奇迹。
螺丝咕姆看着概率,忽然问:“有把鹤鸢的想法计入吗?”
到底谁才是赢家,比得不是谁的手腕大——如果这样,这个世上也只有星神才有资格了——看的是鹤鸢的想法与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