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目前阿哈对他没那么重要。
阿哈难过得要哭出来了,“阿哈为阿鸢做了这么多……”
祂可怜兮兮地看过来,活像一个被辜负的糟糠之妻。
鹤鸢觉得自己渣渣的。
他是不是对阿哈太差了?
“你不要总是跟别人比嘛……”鹤鸢安慰祂,“总是跟人比肯定会觉得自己不被重视,你要跟过去的自己比呀!”
“你看,之前我都不搭理你的……”鹤鸢红着脸,“现在操都给你操。了,难道你觉得我会被迫给你……”
“那、那我第一次遇到纳努克、遇到岚的时候,这辈子就逃不了了!”
虽说确实有感激阿哈的一部分,但要是纯感激,鹤鸢压根不会做到这一步。
他肯定是觉得能跟阿哈有一段感情才这样的!
阿哈勉强接受这个说法,“好吧,那阿哈先走了,下次见。”
祂不能在这待太久,不然会引起某些神的注意。
况且为了给鹤鸢打造屏障,阿哈还是废了很多心力的。
祂走出几步,又想起鹤鸢刚刚鹤鸢的话,生气的在青年脖颈上咬了好几口。
“不许把阿哈忘了!”
鹤鸢哭笑不得,“放心吧,慷慨又认真的阿哈大人,我不会忘了你的。”
阿哈:“这还差不多。”
*
后头便是来古士从忆质里醒来,赶回权杖内部,重新争夺权限的事情。
面对来古士的嘲讽与嫉妒,鹤鸢没什么感受。
喜欢和不喜欢在他这里是分明的两个部分。
喜欢的话,他愿意存个档,跟来古士体验一把恶人夫夫的经历。
不喜欢的话,他连一点接触和对话都想快进。
可惜人生不能快进。
就像眼前的来古士,打不过,又不能现在就走。
应星和螺丝咕姆彻底的夺取了权限,与外头的黑塔里应外合,将翁法罗斯的时间流速调整到与外界一致。
来古士笑着摇头,“阁下,难道您认为这样就能阻止铁墓的诞生么?”
自博识尊诞生、帝皇战争起,来古士就找到了这台权杖,着手于毁灭的研究。
他已经在权杖中度过了无数个日月,如今不过是将时间拉长罢了。
鹤鸢也笑他,“时间拉长,不就代表我们有更多的机会时间去试错,直到彻底解决么?”
“来古士,你的脑袋难道是摆设么?”
鹤鸢忽然想起了什么,“我差点忘了,你这些年不只是等待,还有脑袋被小白当球踢呢?”
来古士:“……”
来古士故作姿态:“你以为这样能激怒我么?鹤鸢阁下。”
他活了不知道多久,短短几句话,不足以扰乱他的心。
鹤鸢嘲弄道:“激怒?不至于不至于,我只是觉得,有的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不在意不在乎,结果看到我的口红印就屁颠屁颠的赶过来……”
他转头问螺丝咕姆:“你们智械都这么爱说谎么?还是喜欢口是心非?”
螺丝咕姆微微倾身,“请见谅,我们天生能够控制自己的声线与面具表情,从我们的语言与表情中,你无法得知其中的真意,唯有行动,能够表现我们最真实的想法。”
鹤鸢好笑地看着来古士,“那这位赞达尔先生,能不能解释一下——”
“为什么看到我的口红印就跑来呢?”
如何用三句话惹怒智械?
像鹤鸢这样就行。
来古士的逆鳞有很多,赞达尔是其一,喜欢一个人是其二,被喜欢的人不喜欢是其三。
鹤鸢全都踩中。
来古士漠然道:“您应当知晓,若我使出全力,您与您的同伴都无生还可能。”
鹤鸢捂紧胸口,“哎呀,我好怕怕呀~”
螺丝咕姆忍俊不禁,“鹤鸢阁下说笑了。”
应星的嘴角挂着微笑,认真地说:“我会保护你的。”
鹤鸢左看右看,直接亮出背包里的东西,“那你出手试试呗,反正我们谁也动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