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不清楚,全凭皇上的意义。”
姜言瞬间觉得好没劲儿,自己辛辛苦苦做了这麽多努力,到头来一点儿作用都没有。
陈润道:“京城看似平静,但不为人知的地方暗潮汹涌。如意你就先待在这里吧。”
“陈润啊,你也听到那些人对我的看法吧?我再待在你这里不合适!”
“无妨。如意不必去听他们说的话。如意只要愿意待在这里就行,其他的都不是事。”
姜言眼看话都说到这个分了,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心平气和道:“陈润啊,你不要在我身上一直浪费时间。不说其他的,就算我是如意,我现在也失忆了,根本就记不得与你相处的点滴。你如今这般待我好,我很有压力的。”
但陈润却只听到了“就算我是如意”,很激动问:“如意不是如意会是谁?如意为何要这般说?”
姜言见他激动,看向了他。
他神情慌张,双眸焦灼,目不转睛注视着她,想要从她身上得到肯定的答案。
姜言深吸了口气,想了想,觉得现在的情况已经理不清了,要再坦白说她是“姜言”不是“柳如意”,天怕是会塌下来吧,于是笑道。
“我不是柳如意会是谁?”看了一眼看向她的黄莺,“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浪费感情。我失忆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倘若一辈子想不起你来,不是耽误你了?”
“如意,为何是一辈子想不起来?我们现在不是已经在重新认识?”
姜言听得心里陡然“咯噔”了一下,不知道该怎麽回答这个问题了。
萧忆清看望了上官泽玉第一次,就想看望上官泽玉第二次,第三次。。。。。。应该说,萧忆清恨不得住在天牢,时时看着上官泽玉。
她父亲铁定是不同意的,那怕她那日说她怀了上官泽玉的孩子,她父亲也没有松口。
她这些日子在萧府作践人,发脾气,搞得萧府鸡犬不宁,她父亲实在是受不了,去找她了。
她父亲去找她的时候,她刚好在发脾气,把屋内的一切,什麽茶壶茶杯,还有什麽胭脂水粉,什麽衣服鞋子,只要是能扔的,都扔出了门外,还大吼大叫,骂来骂去。
她父亲气得那个吹胡子瞪眼,简直是分分钟要被气死。
“闹够了没有?!”她父亲厉声喊了句,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两名婢女凌乱着头发,模糊着妆容,红着眼眶急匆匆跑了出来。
她父亲一看,气得脸色都青了,对那两名婢女道:“找管家去领药,好好治治。”然後拾阶进了屋。
一迈入屋内,她父亲瞬间两眼一黑,简直是跟遭了强盗一样,慌乱不堪,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萧忆清呢?
披散着头发,穿着不着调的衣服,垂头丧气坐在床下的地上。
她父亲叹了口气,捡着空隙走了过去,边走边道:“女儿啊,你这又是何苦呢?为何这麽作践自己?”
“父亲,你答应女儿去看端王。”
一听还是要去看上官泽玉,她父亲气得当下提高了音量:“看什麽看?有什麽好看的?”
萧忆清红着眼眶,可怜巴巴瞅着他,道:“难道父亲您要女儿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
“什麽孩子不孩子的?你不是。。。。。。就算是有孩子,为父也不会让你生下来。”
“为什麽?”萧忆清涣散的眼神一下子明亮。
“他是罪臣之身,下场如何,如今还不知。倘若皇上追究起来,依照你曾是他王妃的身份,恐对你也不利。为父不能让你有任何危险。”
萧忆清急得声音颤抖,眼泪婆娑:“父亲,那可是你外孙啊?你当真忍心?”
“什麽外孙不外孙?为父已经让人去找可靠的大夫,近两日就。。。。。。”
“不!!!”萧忆清突然悲鸣一声,然後流着两行热泪颤巍巍站了起来,她双眼哀怨,悲伤,死死盯着她父亲,道,“倘若父亲执意要杀了我的孩子,我就也去死!!!”
萧忆清的父亲一下子大怒:“萧忆清,你究竟有没有长脑子?你是蠢货还是白痴?你可知,吴兰玉已听从他父亲的安排,早早改嫁他人?”
萧忆清的眼里没有半分波澜:“她是她,我是我。”
“你究竟是哪里不合适了?你是吃了什麽药吃坏脑子了嘛?你要为一个将死之人搭上自己的一辈子,值当吗?况且他并不一定珍视你!!”
“女儿不在乎,女儿只是喜欢他,不想离开他。”
看着萧忆清痴迷不觉悟的傻样,她父亲气得头也不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