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太疼了!
楚朝凝咬紧牙关,才没将喉咙里的嘶喊吼叫出来。
她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攥住了面前那人的一袭衣袍,白色干净的布料上染着她流出的鲜血。
一片片血染的白,到处都是。
平日里最是喜爱干净的人,此时却也完全不在意了,只是双目赤红的死死盯着面前虚弱得几乎快要没了气息的女子。
楚朝凝高高扬起脖颈,重重吐出一口气,随后便瘫倒下去断了生气。
心脉中的那团黑气仿佛感知到女子的心脉停下了跳动,竟狡猾的顺着经脉中注入那股灵力游走,想要寻一具鲜活的躯体。
却不料,刹那间便被法器所吸收了。
岳清秋见状,迅速将法器从女子心口拔出,并施法替她修复心脉。
一息两息之后,原本面色惨白的女子,微微张合了一下鼻翼,心口处终于有了微弱的起伏。
彼时,那条遮眼的白绸缓缓掉落,她的瞳孔一缩,望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眸中。
“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是柳如烟还是阿凝。。。”
如同恶魔般的呓语在耳际响起。
楚朝凝刚刚恢复了几分力气,便起身将眼前之人狠狠推开。
“告诉你又能如何,过不了多久你还是记不得。”
她惨白着脸冷笑一声,捂住还在渗血的心口,一步一步缓缓走出屋去。
还好,她穿的是一身朱红色的衣服,染上鲜血也不会太过惹眼,不会吓到其他人。
楚朝凝心想。
竟然被一个小丫头骗了
毕竟是被法器所伤,楚朝凝连着修养了几日,伤口才好了些许。
期间,每天醒来打开房门,门口都堆积着一堆大补元阳之物,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送来的。
只不过,一个只管送,一个不吭声,可算是苦了清鹤来来回回的搬运东西,每一样还要用精美的盒子装起来,鬼知道这些东西有多沉。
当然,今天也是当搬运工的一天,清鹤累得气喘吁吁回到缥缈峰时,天光已经大亮。
起得比鸡早,干得牛多,天底下还有谁比他更命苦的。
他甚至怀疑是因为自己的小本子上记了“柳如烟”的名字,所以自家师叔才会如此折磨他。
“东西送到了?”
刚进门,便听见一道清冷嗓音响起。
清鹤已经见惯不惯,几乎是每天一问的程度。
“师叔尽管放心好了,您吩咐的全部都送过去了。”
清鹤拍拍胸脯保证道。
“她。。。情况如何?”
岳清秋忽然有些迟疑道,雪白的耳根隐隐泛起红晕。
清鹤何曾见过自家师叔这般模样过,平日里也不见得他对其他人有过如此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