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的力度。
浴室里,商丘竹将冷水开到最大。
晶莹的水珠顺着他肌肉分明的背部线条滑下,他双手撑在玻璃隔板上,任由冷水冲刷着後颈。
晚餐时喝的红酒不应该有这麽大後劲,以他的酒量,两杯波尔多根本不算什麽。
关掉水龙头,商丘竹用毛巾擦拭着湿发。
他微微蹙眉,发现自己的瞳孔比平时略显扩张,眼白上有几丝不明显的血丝。
套上睡袍,推开浴室门时,商丘竹停住了脚步。
他的套房卧室灯光被调成了暧昧的暖黄色,而非他习惯的明亮白光。
而本该去做SPA的言悠此刻正躺在他的床上。
商丘竹眯起眼睛。
床上的女人侧卧着,身上只盖了一层薄如蝉翼的丝被。
商丘竹的声音比想象中沙哑,他清了清嗓子,“你去自己的房间。”
床上的女人轻轻翻过身,丝被随之滑落,透明黑蕾丝睡衣像一层雾气笼罩在她的身体上,若隐若现地勾勒出每一处曲线。
里面的比基尼内衣小得可怜,两根细带子托着饱满的胸脯。
裙摆堪堪遮住腿根,延伸出的纤细吊带搭在莹润的肩头,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滑落。
她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刻意做出任何诱人的姿态,只是安静地侧卧着,一双清澈的眼眸在昏暗中望着他,眼波流转间却像藏着鈎子。
在商丘竹的视线里,她的嘴唇看起来异常红润,微微张开发出无声的邀请。
他的眼神瞬间变了。
平日里那种公事公办的冷静像面具一样剥落,露出下面暗潮汹涌的欲望。
他深邃的双眼在昏暗的卧室灯光下呈现出一种危险的深黑。
一步。
两步。
商丘竹缓慢地走向她,每一步都像猎豹逼近猎物。
言霜能闻到他身上的沐浴露混合着酒精的气息,强烈得让她头晕。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下一秒,他的指尖碰到了她的肩膀,触感如丝绸般柔滑,却烫得惊人。
言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应该感到厌恶,应该推开他。
但身体却背叛了她的意志,在他的抚摸下微微颤抖。
商丘竹停下动作,擡头看她,眼神深不见底。
她看到眼前这个总是衣冠楚楚的男人此刻竟有种危险的凌乱感。
商丘竹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他们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她应该反抗,应该尖叫,但母亲的话像咒语一样回荡在脑海。
商丘竹粗暴地扯开那件昂贵的蕾丝睡衣。
窗外,海浪声渐渐变得急促,像是呼应着她失控的心跳。
在意识涣散的瞬间,她看到商丘竹解开睡袍。
药物的作用达到顶峰。
当两人终于赤裸相对时,言霜有一瞬的清醒。
商丘竹的身体精壮有力,肌肉线条分明,与她想象中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形象截然不同。
她想起自己的处女身份。
这个在现代社会早已无关紧要的东西,此刻却成了衡量她人生价值的唯一标准。
言霜擡起眼,看到他眼中燃烧的欲望,却没有一丝温情。
这不是做爱,而是一场仪式性的献祭。
她是祭品,他是祭司兼刽子手。
疼痛与快感交织成难以名状的体验,一滴眼泪挣脱眼眶,滑入鬓角。
在这具被药物操控的身体深处,她心底里某个微小的声音轻轻说道:“生养之恩,今日已还。”
药物模糊了所有界限,痛苦与欢愉丶仇恨与渴望丶自我与虚无,全都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