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明是一幅剑诀的图解,可画上的人形……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个由奇怪线条组成的、四肢扭曲的“四不像”,抽象得堪比鬼画符。
苏小莹强忍着笑意,肩膀一耸一耸的。
书房内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握着笔的手一顿,随即,他那白玉般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一层可疑的绯红。
“……你,不要偷看。”
楚玄歌没有回头,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和羞恼。
苏小莹赶紧憋住笑,乖巧地应了一声:“哦。”
沉心
晨曦微露,竹林间的雾气尚未散尽。
“我送你回去。”楚玄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像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听不出情绪。
祁墨倚在门框上,一双桃花眼斜斜睨着他,眼角眉梢都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懒怠。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声音里满是委屈,“用完了就赶我走?“
“嗯。”
祁墨闻言,瞬间炸毛,从门框上站直了身子,“楚玄歌!你的良心呢?”
楚玄歌懒得与他废话,手腕一翻,一柄通体冰蓝的灵剑已悬于身前,剑身嗡鸣,大有他不走就要拎着他走的架势。
祁墨俊脸一黑,咬了咬后槽牙,“我走我走!算你狠!”
他话锋一转,眼睛滴溜溜地在楚玄歌身上打量,“但是,你得把那果子给我!”
楚玄歌御剑的动作一顿,沉默不语。
“别装了!”祁墨得意地扬起下巴,“我鼻子尖着呢,你从里到外那一身甜腻腻的香气,当我闻不出来?!”
那香气浓郁得像是打翻了一整罐的蜜糖,甜得发齁,偏偏又夹杂着一丝奇异的草木清香,让人闻了心神荡漾。
楚玄歌抿了抿薄唇,终究还是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布袋。布袋一解开,几枚晶莹剔透的果子滚了出来,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你别乱用。”楚玄歌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警告。
祁墨才不管那个,一把将果子连带布袋都抢了过来,“哼!我可是医修,自然要好好研究一下,这玩意儿到底是怎么让男人怀孕的!”
楚玄歌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吃了一个?”
祁墨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他梗着脖子嘴硬,“那、那没什么效果!可能是对我们这种修为高深的修士没用吧……”
楚玄歌的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怀疑”二字,看得祁墨耳根都开始发烫。
他狼狈地踏上飞剑,嘴里嘟囔着“走了走了”,眼神却不受控制地飘向院内,眸光闪烁,不知在期待些什么。
“还在睡。”
楚玄歌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