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公今日这是铁了心要个结果,不让大夫查看,是不会轻易离开。
苏云青暗自叹息,只好伸出手腕,让大夫检查。
大夫铺上柔帕覆在她腕部,两指压上脉门,凝神细察,片刻后,莫名蹙起眉头。
“夫人气血亏虚,脉象紊乱。。。似是顽疾缠身?还是旧疾未愈?”
苏云青不动声色拢回衣袖,神色如常,“许是前些日子劳累过度,旧疾复。近日畏寒,养些时日便好。”
万草堂的药方素来无人质疑,自然不会有人查验,这倒也是好处。
大夫也没多想,“夫人需按时服药,不可间断。”他转眸向萧叙叮嘱道:“侯爷……也当有所克制。”
赵公公办完事,是时候回去汇报给圣上了,“郎中每七日会为侯夫人诊脉一次。”
他拱手道:“侯爷、夫人,老奴先告退了。”
待赵公公离去,正堂内只剩二人相视。诡异的气氛弥漫着难言的尴尬,两人耳根逐渐染上绯红。
苏云青率先打破沉默,“将军说的一日十次,未免太过荒唐。”
萧叙冷声回应,“苏小姐的七日七次,难道就不荒谬了?”
“……”
“……”
沉默再度蔓延。
所以‘标准答案’到底是什么。
苏云青揉捏太阳穴,“万没想到会在这等事上险些露馅……我觉得我们需要对个答案,下回赵公公再来,该如何作答……”
萧叙轻哼一声,“嗯。”
“那将军以为……该说几次合适?”
“一月一次足矣。”
苏云青迟疑道:“从一天十次,到一月一次……这郎中会信吗?”
萧叙:“有何不可?”
“没什么……”苏云青再次抬杯喝茶,才现杯中早已经空空如也,一滴不剩。
这话题聊不下去了。
萧叙目光一沉,话锋一转,“你腰间挂的是什么?”
苏云青手指一顿,低头瞧见腰间别着的那枚粉色的荷包,她扯了谎,“不过是寻常香囊。”
萧叙缩起眼眸,“从前未见你戴过。”
“我……”
“旁人相赠?”
“将军说笑了,旁人怎会送贴身之物,是我见衣铺有块好料子,便让绣娘做了个荷包。将军若不放心,可去询问绣娘。”
萧叙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移开视线,不再追问。
正堂又陷入诡异的死寂,烛架上的火苗出细微的轻响,一股莫名的燥热在两人之间蔓延。
苏云青如坐针毡,“那,若没什么事,我先回青罗坊了。将军也该去金卫台了吧?”
她刚起身,萧叙突然开口道:“等你回府用晚膳。”
“嗯?”苏云青不解侧。这话配上先前尴尬的话题,听起来别提多怪。萧叙何时萧叙会等她用膳了,不苛扣晚饭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