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暴跳如雷,数剑乱刺,小哑巴绕柱用匕反挡,利剑从他眼前掠过,剑面映出他坚毅的眼神。
他迅低头蹿进货箱间,目光锁定粮食旁边的油桶。
“鼠崽子,跑哪去!”大汉在堆满货物的船里行动受阻,行动缓慢。
等他追上小哑巴时,一股菜油味传来,“哗啦”一下对准他泼来,半边身因躲闪不及,被菜油淋透。
小哑巴一把抽出货仓内的炸药抓在手里,另一只手伤的匕卡着蜡烛从墙架扯下,火苗摆动。
“你找死!”
小哑巴突然把炸药往油上一丢,同归于尽的疯癫在眼底旺燃,他手腕对空一划,火苗在两人眼前往油落去。
大汉猛地提剑奔向小哑巴。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火波冲出仓内,金银珠宝宛如天女散花,炸进河水,窜天的火苗在船头燃烧。
萧叙踏过碎石,轻身一跃落上船只,船下内仓传来打斗嘶吼声。
“少主!”侍从紧忙跟上。
木片炸开,小哑巴和大汉的身上全是扎入肉。体的碎片,大汉的衣角已经被炸开的星火点燃,四周货物倒塌,根本无处可逃。
大汉慌慌张张脱着外衣,转头便见浑身是伤的小哑巴扶着柱子无声大笑。
“我杀了你!!!”
利剑朝小哑巴刺来,他眼底没有丝毫躲避意味,握紧滴血的匕准备迎战。
剑对准他的眉心,一指距离时,小哑巴侧身,匕在指间一转,变成立式,再一翻转,刺进大汉心脏。
同时,一柄长枪闪入,金属声刺耳相撞,猛然上挑,利剑脱手飞向半空。
黑靴踏过火河,利剑稳稳落到他的手中,萧叙视线掠过利剑,反手握后,长枪‘铮’一下对准倒地的大汉。
小哑巴将匕死死往大汉胸口压,大汉攥紧他的手,自知一松小哑巴绝对要把匕划向他的脖子。
匕刀刃不长,大汉肌肉健硕,伤及不到要害,小哑巴眼底的恨意蔓延而出。
大汉盯着对在眼前的长枪,“你、你放过我,这满船财宝都、都给你。”
萧叙一言不,望着小哑巴那股狠劲,眼中泛起一抹暗沉又戏谑的笑,手中利剑突然往地上一丢。
小哑巴怔了会儿神,望向萧叙离开船仓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么,与大汉同时扑向那把利剑。
萧叙下船站在岸边,目睹那艘船沉下大半。
本就不堪重负的船,因为太贪,压上过多货物而下沉愈的快。
不出一会儿,一道踉跄的身影走出火光,站在船沿边浑身是伤,单手提剑单手提头,注视岸上之人。
小哑巴扫了眼侍从为他搭好的桥,把血淋淋的脑袋举到船外,松开手,那颗脑袋‘扑腾’落水,与金银珠宝沉入水底。
他拖着鲜血淋漓的腿,缓步走到萧叙身前,双手捧剑对他骤然一跪。
萧叙接过鲜血直流的长剑,满意打量着,最后放回小哑巴的手中,“赐你。从今以后,你名为封言。”
小哑巴惊喜昂头,顿时明了此番意思,他被面前这个武功了得的京官收入麾下。
侍从上前搀扶小哑巴,“此乃少主贴身佩剑,可上朝堂,可杀乱敌,少主此意是让你从今日起,成为夫人贴身暗卫,功夫自会有人传授于你。”
大汉放火烧小哑巴的家,还把少主给夫人护身的剑带走了。
萧叙带他回到屋中,让他把所剩不多的药案拼凑。
小哑巴专注翻看湿漉不清的药效记录,认真回忆他煎过的药剂,浑然忘了满身伤痛,左手腕部缠绕珠串的玉佛吊坠沾上灰烬染上血污。
周叔用清水和镊子给小哑巴清理皮肤里的残片。
萧叙站在苏云青屋内,负手而立静静望着平静下来的人,换了身干净衣服,血迹收拾无痕,芳兰用木梳为她梳着黯淡的头。
他也不靠近,目不转睛呆呆看着她,枯坐到次日清晨。
午时,黑甲军浩浩荡荡押着粮车入城,百姓无人敢言,自觉退向两侧。
周叔在屋边打起简单的膳房,清点完粮车后去给苏云青烧火做粥。
黑甲军在瘟区外寻了一块净地存放粮食,在一旁搭灶做饭,百姓们在旁边围了一圈,已许久没见过米粥,两眼直放光。
米粥份量不多,送了部分去瘟区后,可分的量更少了,几个地痞流氓吃完碗里的没饱,开始抢弱小之人的粥,在一旁闹得鸡飞狗跳。
黑甲军为之人,早有预料似的,二话不说,提剑直接断了挥拳头流氓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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