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曼:“为何?”
时哉行慢慢地转过身来。
“其一,我身体虚弱,承担不起过大的因果反噬。我杀人,并非单单杀了一个人,是彻底抹去了与这个人相关的因果。”
“若后续有一件重大的事情,后世一位伟大的人物,因为这个人的死亡无法诞生,因果在我。”
“其二,该死的人必死,不该死的人……”时哉行轻轻地咳着,看叶晓曼,“你若承担着重大的使命,天道会护佑你,你就算落到魔族手里,也能逃出生天。”
叶晓曼自嘲:“所以我就算被拓跋於陵杀了,也只能怪我命不好是吧。”
她又问:“那你刚才干嘛要替我修改未来?”
时哉行微笑:“你受我搭救,何尝不是你的机缘。”
叶晓曼:“……”
长老的床
这时候,天上传来一声怒吼:“被他跑了,追!”
叶晓曼无能狂怒,不知该说拓跋於陵注定死在萧楚竞手里,还是要指指点点这么多人都抓不到一个魔头。
时哉行见叶晓曼低着头站在他面前,脸上的表情很委屈,眼睛湿润像要落泪了,他觉得方才推开她的举动有点无情,难得有点心软,于是提起袖子邀请她,再给她一个依靠他的机会。
“我有些乏力,能扶我回长老寮所吗?”
没想到叶晓曼撇撇嘴,“你不是站得好好的吗?”
说完转身就走,把时哉行丢在原地。
叶晓曼回过味之后有点慌,老觉得拓跋於陵没跑远就藏在哪里盯着她,她要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压压惊。
时哉行被晾在原地,吃惊地看着叶晓曼的背影走远。
他究竟哪句话得罪她?
时哉行因为叶晓曼喜怒无常的态度,在白天剩下的时间里,脑子里时不时浮现这样的疑问,直到傍晚,叶晓曼又来寮所找他。
“进来。”时哉行说,身前的桌面摆着一堆筮草和龟甲,应各位宗主要求,帮忙测算拓跋於陵的藏身之处,答案已经传送出去了,正感到乏神。
下一个呼吸,门被一只脚轻轻踢开了。
时哉行抬头,看到消失了半天的叶晓曼坐在轮椅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她轻按下把手上的机关,轮椅飞起,越过门槛,落在屋内,朝时哉行行驶而去。
时哉行发现她的轮椅是他白天遗失在战场上的那把,他后续让天机门的弟子去寻了,没找到,没想到被叶晓曼拿去了。
叶晓曼意气风发地驾驶着轮椅,轮子转到时哉行身旁才停下,她跟他邀功,“天姚长老,我把你的法宝寻回来啦。”
“埋在废墟下,我挖开厚厚的树叶才找到的。”
时哉行向她道谢。
叶晓曼从轮椅上站起来,抬起戴了五个黄金手镯的手,摸了摸脖子上沉重的宝石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