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去。”时哉行咳着道,好像被气到了。
把叶晓曼抓来的弟子解气地斜视叶晓曼,给她递去一个“你准备倒霉吧”的眼神。
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叶晓曼扭着被抓痛的手腕,丝毫不觉得她做错了什么事,火急火燎地朝着时哉行嚷嚷: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小钱师兄他们打得好凶,好多人都受伤了,我要回去帮忙包扎。”
时哉行打量着叶晓曼,只从她脸上看到了理直气壮,发簪上的流苏摇晃着浮光掠影,一时间也分不出她是故意的,还是无心之过。
“坐下。”
“哎呀不坐,你没啥事我就走了。”叶晓曼急匆匆地就要转身,衣袖被时哉行抓住了。
“净管他人闲事,你不忧心你的遴选?”
叶晓曼用力甩手腕,要把时哉行的手甩开,“都说我们清正宗弃权了。”
时哉行深吸了一口气,身体久积的冷气侵袭五脏,肺和胃一起抽痛,他的喉咙干涩得又想咳血,不知是身体又发病了,或者被叶晓曼气的。
很多像卿远斛这样的人在为她考虑,她说放弃就放弃了。
他艰难地说:“你其实有办法的。”
叶晓曼皱着眉,低头,很专注地,一个一个地掰开他抓住她衣袖的手指,好像没有听进去他讲的话。
时哉行坐着的视线,可以很近看到她心口的起伏,他往旁转移开目光,平静地直接告诉她答案让她抄。
“你用清正宗的栖凤灵地,来交换天演宗的灵地。”
“啊?”叶晓曼停下了动作,杏眼疑惑地看他,“你们天机门不是打算和天心派做交易啦?”
时哉行的声音很低,好像是不想被隔墙之耳,听到了他故意给叶晓曼放水。
“和天心派,还是和清正宗做交易,一样的。”
“区别在于,我们想选择谁。”
叶晓曼长长地倒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崇拜的表情瞅着时哉行:“天姚长老有资格决定这宗买卖?”
她的反应取悦了时哉行,尽管他很不愿意承认他太轻易被讨好。
“掌门已给予了我处置权。”
“你的建议好是好,”叶晓曼为难地蹙眉,“可是我手头只有十间栖凤灵地的洞府,整块地都交出去的话,我们宗主不会同意的。”
“那就十间洞府。”时哉行爽快地答应,一个天演宗将天机门搅得鸡犬不宁,他早就想快刀斩乱麻,将争议灵地处理掉了。
他注视叶晓曼:“你愿意吗?”
愿意的兄弟,愿意的。
铺垫了这么久,就等你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