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是皇后在警告盛砚隐,不要怙恩恃宠,殊不知今日皇帝喜欢你,后日皇帝便会嫌憎你。
盛砚隐明显也听出了皇后话中的深意,轻笑一声,不屑道:“拦?皇后这话说的好生没道理,陛下行事,又是我一介小小妃嫔可以阻拦的?!”
言外之意是,杭梨乃是皇帝,谁能命令的了她?说到底,杭梨不过是选择了自己。
盛砚隐每一次的轻描淡写,都让在场的妃嫔再一次受到了暴击。
太扎心了!!!
皇后的语气有些怒气,认真道:“身为陛下的后妃,自当要规劝陛下,贵妃你此事做得有失妥当。”
盛砚隐默默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有失妥当?!皇后胸襟大度,本宫可做不到。”
盛砚隐阴阳怪气的小人模样,让皇后不由咬了咬牙,暗道:贱人!
一个卑贱的小倌,竟勾得陛下神魂颠倒。
在没有盛砚隐前,杭梨从未如此盛宠过其他后妃,对自己偶尔也会温情。
再看看如今,整个后宫简直成了盛砚隐一个人的天下。
有了盛砚隐后,陛下再未曾踏足其他嫔妃宫殿,甚至为了对方,下了自己的面子。
尤其是见陛下对其越发偏袒,在子嗣和盛砚隐之间,陛下竟然选择了盛砚隐。
他自认了解陛下,在对方心中,皇位第一,子嗣略次之。后宫的妃嫔,包括他自己,大多都是和前朝有着利益关系,剩余的,也是陛下偶尔闲暇之余的逗乐之物。
唯独眼前的盛砚隐不同,听闻陛下对其一见钟情,不顾对方已有钟爱之人,强取豪夺而来。
进了宫,不仅单独为对方建造了一栋金殿,并且破了许多例。以前的陛下循规蹈矩,从不沉溺男色,但现如今,却为了盛砚隐,偶尔缺席早朝。
只因一位男子,陛下像是昏了头,从明君变成了昏君。
念及此,皇后对盛砚隐产生了一股浓浓的恐惧和害怕。
伴随着盛砚隐越来越肆无忌惮,甚至隐隐约约有爬到自己头上的征兆,皇后眼底划过一丝狠厉,盛砚隐不能再留了。
景妃见盛砚隐如此胆大妄为,无法无天,气愤不已,冲着盛砚隐就是一顿辱骂,“盛砚隐,你不过就是仗着陛下对你的宠爱,才敢在这里肆意横行,大放厥词。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就这么确定你会一直受宠?!”
他曾经不也被宠过一段时间嘛,等过了新鲜劲,看他怎么收拾盛砚隐。
像盛砚隐这样,没有家世的小倌,一旦没了陛下的宠爱,还不是任由他拿捏。
盛砚隐脸上带着不屑,微微仰着下巴,嘴角轻轻勾起,一副高傲的模样,淡淡道:“以后的事本宫不敢说,但此时此刻本宫说话,还轮不到一个后妃插嘴。
来人!景妃以下犯上,掌嘴!”
话音刚落,盛砚隐身后的下人立马走到景妃面前,上去就是一巴掌。
景妃被扇得猝不及防,捂着自己的脸,瞪大眼睛,惊呼的怒吼道:“盛砚隐你竟然敢打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