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秦云晏往后一靠,看起来好像已经释怀了,“我把给他花的钱都要回来了,他还不上,听说现在打着三份工呢,也挺可怜的。”
两人都听出她话里的反讽,不约而同地笑出了声。
“那你们呢?”秦云晏扬扬下巴,看向陆与清,“沈瑜这么多年好歹谈过几个,清清你可是一直清心寡欲,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出家了。”
“姑奶奶,”沈瑜抢先一步说道,“我要是说出来肯定吓死你!清清这家伙可干了个大的呢!”
秦云晏被勾起了好奇:“什么啊,你快说,别吊人胃口。”
陆与清咳了一声,示意沈瑜好好说。
“这铁树不光开花了,”沈瑜压低声音,“还谈了个小女朋友,你猜小她多少岁?”
“多少?我那个男大也就小我九岁而已。”
“十二岁。”
“十二岁!”
“咳咳咳,”陆与清清了清嗓子,“上菜了。”
说着,她一边喝茶,视线一边心虚地向外飘。
“可以啊你,清清,”秦云晏啧啧称赞,“我真没看出来,你撩拨小姑娘有一套。”
“可不是,人家小女孩被她哄得一愣一愣的,谁都不要就要她。”沈瑜继续添油加醋,拉着秦云晏一起起哄。
“这还是我认识的陆与清吗,”秦云晏感慨,“我以为你是那种小说里修了无情道的人,没人能让你动心呢。”
陆与清干笑了两声。
“怎么认识的?和我说说呗,我也学一学,回头找个年轻的男大玩一玩。”秦云晏来了兴致,拉着她的胳膊要她“教学。”
但陆与清一时居然不知道该怎么介绍了。
直说周音是她资助的孩子?如果真的这么说,恐怕就算秦云晏是她的好朋友,心里也一定会产生些别的想法。
大家心里都有一杆衡量道德的秤,陆与清不知道秦云晏那杆秤的标准是如何制定的,她也不敢赌。
她想了想,说道:“偶然认识的,机缘巧合在我家住了一段时间,日久生情罢了。”
沈瑜知道她不敢说出真相,因此也没拆她的台。
听完她的话,秦云晏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学到了……”说着,她用胳膊杵了杵沈瑜:“快点,回头给我介绍个男大,好处少不了你的。”
沈瑜:“……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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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说说笑笑,一直吃到快九点,觉得不太尽兴,于是又定了家ktv,决定再去唱唱歌喝喝酒。
等到陆与清回家时,都已经凌晨两点了。
周音第二天要上班,所以她这会儿已经睡了。家里漆黑一片,连板栗都没动静。
陆与清轻手轻脚地换衣服洗漱,没想到还是把音音给吵醒了。
她揉着眼睛走出来,打着哈欠道:“陆阿姨,你终于回来了……”
被吵醒的她嗓音带着一点沙哑,语气软软的,像只温顺的小猫似的。
陆与清揉了揉有些晕的脑袋——今晚多喝了些,她此时此刻感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的,可能是喝多了——略带歉意地笑笑:“抱歉音音,吵到你了。”
“没有,”周音打了个哈欠,“我有点担心你,所以睡得也不踏实。”她走过来,像是睡懵了似的,一头扎进了陆与清怀里,嘟囔道:“还好你回来了,我差点以为之前生的一切都是我的梦……”
陆与清被她抱了个措不及防,本就晕的她一下子没站稳,搂着周音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被身后的沙绊了一下,带着音音向后摔了下去。
柔软的沙稳稳地接住了她们两个,原本还困倦的周音被这一下吓得直接清醒了,连忙伸手开灯,询问道:“陆阿姨,你没事吧?”
此刻,她才终于闻到陆与清身上飘来的酒气。
“陆阿姨,你喝酒了?”周音支起身子,低头看着刚刚被自己当做肉垫的陆与清。
“喝了点,”陆与清抬手,用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脸,动作十分温柔,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撩人意味,“好像有些喝多了,头有点晕。”
一听这话,周音顿时紧张起来:“那我去给你拿点解酒的药来。”
说着,她便要起身,哪知陆与清刚刚环在她腰上的手稍微一用力,将她按了回来。周音重心不稳,重新跌回了陆与清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