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能不能只上半天,剩下的时间我想去练武功。”天真的他还企图协商一下。
“练武功?我看你真是癔症了!整天打着镇上戏班子的把式,说什么练好之后能入……入什么凝丹境界!”
小斐爹偏着脑袋终于想到了那个词。
“你这孩子真是病得不轻!”气愤地缓了两口气。
其实不止小斐的爹娘,镇上的左右街坊邻居,几乎没有人相信小斐。
毕竟他们也曾搭伙去过小斐说的地方,那周围压根就没有什么活物,更别说有人。
小斐爹娘越发坚定,是小斐为了多吃一份食物而编造出的谎话。
为此还特意苦口婆心劝过他,大致意思就是小斐用不着这样,他想要吃多少,爹娘都会给他吃。
可拗不过孩子就是坚持,后来也就当是他要强,心照不宣地照顾小斐自尊,任由他去。
只是他昨日居然从学堂里逃走了。
没想到小斐会真跟中了邪似的,一心往山里。
于是小斐爹娘痛定思痛下,反省了自己当时的放任,决定不管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别的,都得先让小斐能安心在学堂里待下去。
“这样,只要你在学堂表现得好,五天内获得夫子的三次夸奖,我们就允许你在休息的那两日去山里……练武。”
小斐爹在小斐娘偷偷拉扯下,缓和了语气,艰难地挤出最后两个字。
徐徐图之,不能把孩子逼急。
“好!那我去学堂了!”小斐一溜烟跑了出去。
小斐爹生怕这臭小子又随口唬人,连忙追着出门,目送看着小斐的确是往与山相反方向的学堂而去的,安心走回安抚好腿脚不便的小斐娘。
五日后。
小斐还额外得了一次夫子夸奖,可把他爹娘哄得高兴,越发肯定自家孩子的聪慧。
“爹娘,我去山里练武啦。”
可在这方面上怎么就这么犟呢!也不知随了谁。
穿过越来越密的竹林,小斐,哦不,段斐幼年体终于看到了之前日日不落报道的山洞。
“叶茴。”他熟络地敲敲外边石壁。
几年陪伴,虽说小斐是叶茴的徒弟,但其实他们的相处更多像是朋友,没许多架子,可以直呼其名。
但这次叶茴没有如之前那样,立即应答他。
“叶茴?”小斐再喊了一声。
叶茴曾经同他说过身份和被困入山洞的缘由,真真假假互掺,听出了一部分的假话,却也害怕会遗漏一些。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叶茴不离开,是因为她不想离开。山洞完全困不住她。
“难道……走了?”还是没人回答。
小斐反思着自己一连五天没有出现,而且也没一句告知,是突然消失。
如果叶茴生了气离开,好像也正常。
他没有再尝试叫人,来到几年间练武功的石头上,按照叶茴教给他的招式,有板有眼地舞起来。
内容早已刻入他的大脑,紧闭着双眸,汗珠自额头滑落,周围树林里鸟雀叽叽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