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的目光太凶悍,声音也太大,属于麒麟的气息扩散开来,吓得胆小的雪貂越往鎏洙怀里拱了拱。
司渊气得后脚直刨地,却因为雪貂被鎏洙抱在怀里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整个兽看起来非常躁动,要不是忌惮着鎏洙,他估计会扑上去将雪貂挤走,自己占据那个温暖的怀抱。
鎏洙感受到了他的敌意,伸出手安抚地摸了摸炸毛的雪貂,道:“这是我的朋友,他胆子有点小,你不要吓他。”
司渊满肚子的气就这么堵在了嗓子眼,他不敢朝鎏洙脾气,又不敢扑上去将雪貂叼出来扔掉,只能气鼓鼓在原地转了几圈,愤愤不平地说:“就算是朋友也不用抱在怀里吧?他自己不会走路吗?”
旁边的许陵光:“……”
他实在看不下去这场面,只能笑着打圆场生硬地将话题扯回来:“你和鵸鵌不在王宫里,怎么跑出来了?”
司渊的怒气一顿,立刻又变得心虚起来,这才想起来自己和鵸鵌刚才被抓了个现行。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扭头往回看了一眼,柜子里已经没了动静,显然鵸鵌听见了许陵光的动静,直接躲在了柜子里,不打算出来。
司渊怎么可能放任他缩在后面,于是也顾不上雪貂了,探头钻进柜子里,咬住鵸鵌的翅膀硬生生将它拖了出来,然后才理直气壮地说:“是鵸鵌说王宫里无聊,叫我出来玩的。”
鵸鵌一听他把锅全甩给了自己,当然不干,跳着脚道:“明明是你说王宫里没有酒喝,说你看见许陵光在家里厨房藏了酒坛子,喊我来找酒喝!”
司渊缩了缩脖子,心虚地瞥了许陵光一眼,又理直气壮道:“明明是你先说想喝酒的!”
鵸鵌道:“我只是想想!想想又不犯法!是你提议回来找酒的,你才是罪魁祸!”
两个人都觉得对方问题更大,你一句我一句地吵吵起来。
但是鵸鵌显然吵不过四元,他气得去啄格外沉默的混沌,道:“你哑巴了?没听见这煞笔把锅全甩给我们了?!”
混沌被他啄了一下,既然也没有反应,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鎏洙看,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鵸鵌终于察觉了混沌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现他竟然在盯着鎏洙不看,目光不可思议地来回转动,又啄了混沌一下,不可置信地说:“不是吧,你喜欢这种光溜溜没有羽毛的?你品味也太差了吧!”
混沌压根不理他,脖子伸得老长盯着鎏洙,问出了跟司渊一模一样的问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鎏洙:“……”
她无语地看向许陵光,眼神里都是疑惑,仿佛在问许陵光你养的这俩脑子是不是有点问题。
怎么有一个算一个都要问“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许陵光尴尬地咳了咳,这可真是巧了,要不是混沌忽然问,他都险些要忘了混沌是鎏洙的养父,要说渊源,并不比司渊与鎏洙之间浅。
“他们确实有点问题……”
许陵光指了指太阳穴,委婉地解释道:“记忆出了些问题。”
许陵光想说的是两人记忆有些错乱,但鎏洙却简单粗暴地认为一麒麟一鸟恐怕是脑子受过伤,记忆错乱,所以才会见到谁都问“见没见过”。
这么一想,鎏洙便释然了,又恢复了之前的淡然,问道:“这几日我们就住在此处?”
她环顾四周,已然觉这个洞穴不够大,自己若要留下来,恐怕住不下,便主动道:“你这里恐怕住不下,我带着雪貂与雪狐去外面再开辟一个洞穴。”
司渊一听她要走立刻就急了,扑上去两只爪子抱住鎏洙的脚踝巴巴地问:“你要去哪里?我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