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晚维持着温柔的笑,心中腹诽:顾大哥你可真是害妖不浅……
直到现在,她对顾应还是有些怨念。
为何?
你瞧瞧姐姐,时时刻刻都恨不得粘在他身上……
非是嫉妒,而是……
她轻叹一声,望着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上面,看看顾应、又看看半掩窗外的涂山雅雅心绪复杂。
“姐姐,我出去一趟为你们准备些吃食……”
“去吧去吧,记得整点酒。”
杨晚应下,心情沉重着走出大门……
三日后的晌午,
沉睡的顾应睡醒。
并且,是以一副从未有过的睡眼朦胧之态而醒。
一直看顾着他的涂山雅雅清晰感受到他霎那间低落一大截的气息,不由面露惊惶。
对此,顾应只是抬手抚摸着她的脑袋,声音微弱着说没调整过来。
涂山雅雅也难得的没甩开他的手,而是小脸苍白,俨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心里。
然后,确认顾应暂无大碍的她掏空小金库带着杨晚跑遍各大药坊,乃至于冒险找到杨家求药。
待奔波一日的涂山雅雅携杨晚再回之时,于花圃前躺卧在躺椅上、披散掺白鬓、面色红润许多的顾应扯开遮住灰眸的蓝白绳,朝她轻轻笑着。
气息,也已然恢复平稳,好似先前只是虚惊一场。
“你混蛋!”
抱着一个黑盒子的涂山雅雅眼角噙泪地大骂。
顾应还没来得及做出动作,陪涂山雅雅奔波一天、也看她急了一天杨晚跟着急了。
心疼的她丢下手里掏空自己金库买来的珍贵药材,欲安慰却不知如何开口,一时间手足无措。
但,她心疼,他更心疼。
放下绳眨眼间出现在二女跟前的顾应俯身抱住涂山雅雅,揽进怀里温声安抚道:“你这丫头……我还在呢,莫哭。”
“你吓我……”
“没吓你,我的情况虽差,但也没坏到那般地方……”
他极有耐心的开口,眉眼温柔,像是对待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一般不吝关切与宠溺,舍不得说一句重语气话。
见状,杨晚默默后撤一步,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
躺椅上,挂于扶手的绳交错飘摇,几欲坠入地面……
……
此后月余,顾应愈慵懒,就像是个步入暮年、精神较差的普通老人。
早上,起床调酒赏花儿。
中午,在杨晚逐渐麻木的表情中笑咽涂山雅雅的新‘菜品’。
下午,躺椅上饮酒呆,调息伤势的同时跟丫头聊天对弈。
顾应放海下,涂山雅雅亦能激动的赢上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