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没哭。
但眼睛就是控制不住地流眼泪,眼尾红红的,像是被欺负惨了一般。
她拼命仰起脑袋,想把泪水憋进眼眶里。然而事与愿违,一滴泪还是划过脸颊,从小巧的下巴滑落,最后滴在沈意珩的手腕上。
瞬间,整个帐篷里充斥着猫薄荷的香味,比以往每一次都要浓烈,是沈意珩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他的意志力几乎在顷刻之间瓦解,双手死死搂住苏妙纤细的腰肢,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一般。
也就是那一瞬间,苏妙发现有什么东西正随着他的手,一起紧紧地勒住她。
她低下头。
看见一条尾巴。
一条雪白的老虎尾巴。
脑子有片刻的空白,苏妙努力地吞咽着口水,骨子里透出对食肉动物的本能恐惧。
所以,当初她猜对了,沈意珩果然是一只白色的猫。毕竟老虎有个别称,叫大猫。
大猫也是猫。
她吸吸鼻子,颤颤巍巍地问道:“你不会敲碎我的脑袋,吸我的脑髓吧?不会吧?一定不会吧?”
话音刚落,沈意珩的手指就放到她的后脑勺上,勾起一阵异样的触感。
苏妙甚至觉得,只要对方稍稍一用力,她的脑袋就会当场裂开。
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感受到她的僵硬,沈意珩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这一笑,苏妙顿时就反应过来了:“原来你是清醒的!你根本就没有变得神志不清!”
“你快走吧,”沈意珩松开了手:“再不走,我可能就真的不清醒了。”
苏妙拔腿就跑。
跑到门边时,忽地皱起了眉头:“这是我的帐篷,该走的人是你才对!”
“我刚刚只换了衣服,”沈意珩答道:“现在要换裤子。”
闻言,苏妙的视线不由得落到他的裤子上,膝盖那儿蹭了些泥土,看起来脏兮兮的。
她再看了一眼沈意珩换下来的衣服,也是肮脏的。
“你是不小心掉进泥坑里面了吗?”她好奇地问道:“怎么搞得那么脏?”
沈意珩不说话。
苏妙便歪了歪脑袋,显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现在最该做的事情,是赶紧离开帐篷,而不是在这里傻站着。
后果就是,她看着沈意珩再一次向她走来,将她拦腰扛在肩膀上,粗暴地丢进角落里。
这会儿,苏妙再也没有心思追究他到底是怎么把衣服弄脏的了,满脑子只想跑路。
可她刚要试图站起来,就被沈意珩压倒。
长睫微微颤抖,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沈意珩靠近她,在她脖颈间舔了舔。
苏妙记得,上一次他快要失控的时候,也只是舔了舔,并没有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