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堕入凡尘一般的平静温和。
都不该出现在她所追随的人身上!
“江先生就应该高高在上,他分明只要动动手指就能解决这件事情,非要为一个水性杨花的花瓶在这里玩过家家的游戏、做最低端的戏,只是为了那个该死女人的心安!
沈姝窈凭什么!”
叶亭怒斥着。
安雷仅仅是听着,眉头紧皱又慢慢的松开,良久,他走上去轻轻的拥住叶亭。
这一次,叶亭没有推开安雷,眼底的光芒却更加的阴狠。
……
第二天。
徐茂才本以为江晏为了效率和尽早离国,会带着詹妮弗过来迅速谈好生意。
可江晏却独自过来,并且拒绝了会议室的见面。
两人落座在徐茂才的办公室里。
一张宽大的办公桌像是天堑沟壑将两人隔绝在两端。
落地窗外洒下的日光照亮了徐茂才。
而江晏独自坐在阴影里,只有瞳仁里倒映着冰冷的日光,将昨天他发过来的那些小作文扔到桌面上,砸出一声脆响。
那声脆响,像是吹向徐茂才脊背的风霜,令人遍体生寒。
良久,徐茂才才看完那些东西。
“我只是向沈小姐表达之前那件事情的感谢,有什么问题吗?”
“你已经说出了问题所在。”
江晏冷冰冰的开口。
徐茂才强忍着男人不断释放的威压,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江晏,那段时间的确是我和沈小姐两人单独度过的时光,所以,我只能和她分享。
这有什么错吗?”
“别把她的感激当做是你得寸进尺的道具。”江晏冷脸。
徐茂才浅笑。
“那么,明明说好要帮我,最后却找詹妮弗过来给我施压,又是什么意思呢?
江晏,如果不是你反悔在先,我怎么会想到去给沈小姐施压,来保全我在公司里的地位和我如今的一切?你明知道我有多么需要詹妮弗的合作,你还是让她拒绝了我。”
他这话说的,像是这一次发小作文给沈姝窈,仅仅是因为工作上的恩怨。
江晏蹙眉。
看来他之前猜的没错。
徐茂才的眼里,利益总是占据大部分。
江晏说:“詹妮弗也有自己的想法。”
徐茂才回答:“我当然也有自己的想法。生意谈妥,我当然什么多余的事情都不会去管。
但你们要是反悔,不肯继续帮忙,我当然会用自己的手段,想办法来促成这件事情。
而且,我不认为和沈小姐同生共死的日子只是谈生意的筹码,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件事情能让我们成为朋友。但你和詹妮弗的阴晴不定,让这件事情成了筹码,这不是我的错。”
他轻描淡写的就将错误甩到了詹妮弗的身上。
好像刚才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的人,并不是徐茂才自己一样。
真是自私。
但江晏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对方的目的并不是窈窈,而只是金钱的话,那么一切都变得好办。
用钱能解决的问题,很简单。
江晏起身:“你能拿到的利润不会少,收起你的手段。”
他转身离开。
徐茂才却突然出声:“江晏,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完全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