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溪这才抬头看向刘氏,“自然。”
“但是女儿想借哥哥的名义来做这些事情,此事越少人知晓越好,母亲也不要同父亲讲。”
刘氏扫过她怀中正吃着瓜子的松鼠,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连你父亲也需瞒着?”
“是!”
“好,你做什么母亲都全力支持,只一点,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瞒着母亲。”
对上刘氏明亮的双眼,陆明溪轻蹙的眉霎时舒展开来,点头应“好”。
母女俩在屋中又说了会话,这期间,小松鼠早跑没了影。
再次回到膳厅是半个时辰后,她们离开时,那陆崇文尚且清醒。
如今厅中的三人均满脸酡红,陆崇文仍旧拉着程鹤州与自家儿子共饮。
虽父兄二人在朝为官多年,参加的宴席也不在少数,但比起在战场厮杀,拿酒当水喝的程鹤州来说,他二人的酒量着实差的不行。
陆明溪知晓今日想同兄长商量已是不能了。
刘氏让人将陆崇文扶起,随即道:“你这般年纪怎的还同鹤州他们一起胡闹。”
陆明溪也开口劝道:“酗酒伤身,父亲再怎么高兴也需得注意着量才好。”
闻言,陆崇文挣脱开刘氏,抬手抚向陆明溪的头,似想起了什么,他忽而笑道:“溪儿真是长大了,会担心为父了。”
不知为何,陆明溪只觉鼻子一酸,差点没忍住哭了出来。
她用力眨了眨眼睛,强忍下泪意,“父亲今日累了,等会喝些醒酒汤再歇着,女儿就先回去了。”
言罢,陆明溪朝陆崇文夫妇行礼告辞。
程鹤州抱拳道:“今日多谢岳丈款待,鹤州这便带明溪回府了。”
“去吧,记着让府中下人做些醒酒汤。”刘氏扶住有些趔趄的陆崇文,轻声道。
待两人行至府门处时,方才不见踪影的小松鼠不知从什么地方跳了下来,直直落在陆明溪的肩上。
车中的程鹤州,一脸阴沉的盯着对面之人,在看到她肩上的松鼠时,眸光忽然暗了下来,随即挑眉道:“你从哪捡来的?”
陆明溪并不理他,靠在车内轻阖上双眸。
半晌也未得到回应的程鹤州似觉得无趣,并未继续追问。
车中一时陷入了寂静,气氛压抑,杏儿只觉呼吸有些困难,眼睛一直在两人身上打转。
入府后,两人分道而行,直奔相反的方向。
推开门的一瞬,一股凉意袭来,肩上的松鼠也跳到了桌上,嗑起了瓜子。
见此,杏儿不禁笑道:“小姐捡的这松鼠确实有些通人性。”
陆明溪褪去外衫,换了身轻薄的衣裳,“这小东西确实讨喜的紧。”
她伸手抹了下松鼠的脑袋,“不如给唤它旋风吧,若它跑了便罢了,但记着看到它时赏些瓜子给它。”
杏儿也凑上前去看着桌上的旋风,道:“奴婢记住了。”
天气炎热,陆明溪懒懒的躺在窗前的美人榻上,任由杏儿替她摇着蒲扇,屋中的冰也被端到离她最近的地方。
敞开的窗户偶尔吹过一缕微风,夹杂着一丝热意。
在陆明溪将要昏昏欲睡之际,院中忽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不等她起身,房门已被人推开。